景鬱被氣笑,“餘將軍真的是東營將領嗎?東營之中全為男子,同住一營。若人人都有餘將軍這樣的想法,那還訓什麼?回閨閣繡花好了!”
“景將軍急什麼?被我說中心事了?”餘江鄙夷道:“你也好意思自稱男子,哪個男子如你這般細皮嫩肉白皙精致?又有哪個將士如你這般顯眼奪目?哼!不知廉恥!”
“餘將軍的意思,是說我長得不對咯。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餘將軍這是在怪罪我的父母啊。”景鬱似笑非笑。
“子不教父之過,景將軍荒唐殘忍,生你之人隻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餘江陰陽怪氣道。
“餘江!”戚崇大吼,“不得無禮!”
餘江不解,“戚將軍,現在是他殺了我的人!難道還不讓我發泄兩句嗎?”
戚崇揮揮手,“此事我已上報攝政王,勿要再逞口舌。”
再讓他說下去,對先帝不敬可是死罪,這個餘江,平日裏看著老老實實地,怎麼這個時候得理不饒人。
景鬱笑笑,看來這件事還是得等南隕城來。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信她。
信也就罷了,不信……就別怪她翻天。
她動了動傷腿,雪冥的藥很好用,要是動手的話,她這腿將就能用。
她回頭看向鍋旁,果然,雪冥早就不見了。
莫鋒吩咐自己手下的人把十名士兵的屍體安置好。
景鬱出聲阻攔,“莫將軍,稍等。”
莫鋒疑惑地看向她,景鬱解釋道:“此為案發現場,現如今死無對證,如果再破壞現場,我這殘害同僚的罪名可就真洗不清了。”
莫鋒恍然大悟,抱拳道:“是我考慮不周。”
餘江冷笑,“事實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就不信攝政王來,還能偏私與你不成?”
十條人命,不管攝政王跟眼前這個娘娘腔是什麼關係,他都逃不掉罪責!
沒過多久,南隕城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營門口,身後跟著的不是赤鏡也不是赤淵。
景鬱頭皮發麻,林風怎麼會跟著南隕城?!
南隕城黑衣黑眸,一出現仿佛定海神針一般,定住了混亂的現場。
他看向景鬱,身上沾了一點血,麵前一堆屍體,血流進沙子裏,旁邊蹲著一個年輕男子,正躲在景鬱身後。而景鬱,保護的態度很明顯。
風很大,景鬱被吹得頭發亂飛,不甘示弱地對上南隕城的眼神。
“啟稟攝政王,今夜突生異動,臣帶人過來時,策應軍已然是這般情形。”戚崇開口道。
莫鋒也跟著開口:“末將離策應軍最近,第一個來此,可跟戚將軍看到的所差無幾,來時……人已死絕。”
餘江撲通一聲跪倒,痛哭:“攝政王,請您替末將做主,這十名士兵是末將精挑細選地精英,今夜卻莫名死在策應軍。若不給他們一個交代,日後誰還敢投軍入營?東禹百姓又要交由誰來保護?”
景鬱冷笑,“餘將軍這帽子扣得夠大的啊,死十個人就沒人敢投軍了?那你們這些將軍也太無能了。”
餘江回頭,狠狠瞪她,“你莫不是忘記了自己也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