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滿臉胡須的男子,看起來是他們領頭的,伸手去拔匕首。
這時,景鬱幽幽道:“傷口入骨,你拔了匕首,他必然失血而亡。”
胡須男子進退不能,對著景鬱破口大罵,“想不到你這麼狠毒,居然在軍中殺人!”
“我狠毒?那條蛇可是能一口咬破我的脖子,狠毒?比不上你們。”
眾人麵麵相覷,“什麼蛇?”
“我們沒放蛇啊?”
胡須男瞪著景鬱,“毛都沒長齊的黃口小兒!騙人也不知道過過腦子,這軍營之中哪裏有蛇?”
景鬱挑了挑眉,“有沒有,你們進我的帳篷看看就知道了。”
胡須男將信將疑,小心謹慎地一步步走進景鬱的帳篷。
沒多久,他麵色慘白地出來,一下跪在地上,“不是我們,我們沒有放蛇!”
“什麼?真的有蛇?怎麼可能!”
剩下的幾人皆進了景鬱的帳篷查看,事實擺在眼前,景鬱也懶得說,讓他們自己看。
景鬱懶洋洋地坐在地上,一襲紅衣在月光下將她的眉眼襯得格外精致。
“怎麼?敢做不敢認?”
胡須男死死握著拳頭,道:“我們沒有商量放蛇,絕對沒有!”
他衝著從帳篷裏出來的幾人吼,“你們放沒放?是不是你們?”
“不是啊,冤枉啊,小人從小就怕蛇,不敢啊。”
“小人雖然是山中長大,可也就敢玩玩小蛇,那蛇至少有三指粗,尾部帶紅,是毒蛇啊!”
說話的人帶著哭腔,他們隻是想整整新將軍,要真是鬧出了人命,那就是謀害朝廷命官,是要誅連九族的啊。
景鬱若有所思,她之所以出手就是殺招,就是因為那條蛇,但凡她警覺性差一點,今晚她就死在了睡夢中。
可如今看來,這群人的確隻是市井之徒,會做一些壞事。
但是殺人,他們不敢。
景鬱慢慢起身,走到中了匕首的人跟前,衝胡須男揚了揚下巴,“你,過來。”
待胡須男過來,景鬱指著傷口,“我一會拔匕首,你用力摁住傷口。記住,要用力,他已經疼暈了,不用管疼不疼。”
“是。”
下一秒,景鬱順著匕首刺入的角度瞬間拔出,帶出一條血線。
胡須男的動作也快,兩隻手交疊堵住了傷口。
“行了,堵一會吧。等血不流了,找軍醫醫治便是。”
景鬱站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下,“誰能幫我把帳篷裏的蛇處理一下啊?我也怕蛇。”
胡須男捂著傷口的手抖了一下,他剛剛看見了,一刀斬斷蛇頭,匕首刺中七寸,那條毒蛇當場斃命。
這叫害怕蛇?
真正怕蛇的應該是那幾個去給蛇收屍的兄弟。
不知道誰想出來的小妙招,在蛇身上係了繩子,一點點拖出來。
景鬱看著好笑,問:“那蛇頭呢?”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還真有聰明的,從夥房拿來夾柴火的鐵夾,將蛇頭夾了出去。
“將軍,這樣……可以嗎?”
景鬱:“將就吧,你們去休息吧。明日記得早起,本將軍今晚受了驚嚇,明早要吃好吃的補一補,知道嗎?”
胡須男一臉複雜,受驚嚇的……應該是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