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在院中,樹影隨風而動,給人以寧靜之感。
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院中,跪在南隕城麵前,“主上。”
“去告訴戚崇,七王爺在軍中若有事,他可適當施以援手。”
“主上先前安排戚將軍給七王爺找麻煩之事……”
“無妨,依計行事即可。”
“是!”
隨著樹影晃動,黑衣人消失不見。
……
景鬱這一覺睡得美極了,醒來的時候天剛亮,外麵隱約聽到舒芯發脾氣的聲音。
“你們都是死人嗎?滾開!”
響亮地鞭子聲抽在地上,隨後便是不停地哎喲聲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
景鬱單腿蹦到房門口,輕輕打開一條縫。
舒芯正在大發脾氣,早起打掃院子的侍從全部被她抽了鞭子,地上一堆水桶和碗,那叫一個狼藉。
本想出去安慰舒芯的景鬱決定裝死,脾氣爆的人發起脾氣來可是六親不認地。
這時,南隕城沉沉地聲音傳入耳中。
“送舒芯小姐去禁閉室,沒有本王的許可不許出來。”
舒芯人都傻了,不敢置信地望著南隕城,“師兄,昨夜是舒芯的生辰宴,可我一口飯都沒吃到,就被你派去山上拿東西,那山上有迷陣,我一直到天亮才破解,我……”
南隕城麵無表情,語氣嚴厲,“破解不了迷陣是你學藝不精,不反省自我卻衝本王府中侍從撒氣,還不知錯!”
舒芯眼圈一下紅了,“師兄,你又為了幾個下人罵我,師兄……”
南隕城不再多言,直接吩咐:“赤淵,送舒芯小姐去禁閉室。”
“是。”
舒芯不甘不願地跟著赤淵走,經過那幾個跪在地上的侍從時,心中又恨又委屈,一腳將人踹倒,怒道:“擋到本小姐的路了,狗奴才!”
這一腳,直接讓那侍從昏死過去。
南隕城隱隱壓著怒氣,著人將侍從帶去醫治。
景鬱看得驚心動魄,南隕城府裏可真熱鬧。
正想著,南隕城突然朝她的方向走來,嚇得景鬱趕忙蹦躂回床上,被子還沒蓋好,房間門就被推開了。
景鬱閉著眼睛裝死。
“七王爺是準備與本王一同上朝嗎?”
南隕城淡淡地一句話讓景鬱一個激靈坐起來,“並沒有。”
開玩笑,她跟南隕城現在是仇人,不能暴露。否則要麼南隕城的仇人殺了她,要麼南隕城殺了她。
從攝政王府後門離開,景鬱想了想,對著攝政王府破口大罵,“什麼鳥地方?害得本王迷路,房子修那麼大了不起啊!”
護送她的赤淵不明所以,“七王爺這是作甚?”
景鬱認真地看他,“劃清界限啊,不然讓別人看到本王從攝政王府出來還了得?大白天的呢。”
赤淵皺了皺眉,“攝政王府方圓十裏均有暗眼,無人可靠近。”
景鬱眯了眯眼,“所以,就算本王從大門出來也不會有人看到咯?”
赤淵臉白了白,沉默著不答。
景鬱一雙眸子愈發地危險,“所以,本王就算與攝政王一同出門上朝,也不會有人看到咯?”
赤淵持續沉默。
下一秒,景鬱把拐杖砸在攝政王府後門。
“南隕城你大爺!”
居然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