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萬一你去月亮跑了怎麼辦?”景鬱動了動身體,舒芯也跟著動。
她不由得歎氣,“舒小姐,本王要回去睡覺了。”
本來她占著理,不知為何麵對南隕城,她總是莫名的心虛,剛剛她還生氣來著,現在根本不敢動。
這憋屈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這時,南隕城沉聲開口:“禁閉期間擅自逃離,加十日禁閉。”
舒芯慫慫地從景鬱背後走出來,“師兄,我錯了。”
“夜半三更與男子私會,再加十日,若再逃,你便回去找師父,本王此處容不下你。”
南隕城語氣嚴肅,舒芯直接嚇哭了,“舒芯不會再逃了。”
景鬱瞅著對她凶巴巴地大小姐哭得那個可憐,忍不住小聲安慰,“舒小姐安心的去,等你出來的時候,我一定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幫你……幫你達成心願。”
舒芯破涕為笑,“多謝七王爺。”
“小事情小事情。”
景鬱瞅著南隕城,她就見不得人裝逼,還關人禁閉,以為自己是典獄長啊。
舒芯踱著小碎步進了大門,離開前小聲道:“師兄,七王爺是好人,舒芯一人犯錯一人承擔,你莫要怪罪於旁人。”
南隕城盯著景鬱,麵無表情地開口:“自身難保還擔心旁人。”
景鬱心裏那個感動喲,看看人家大小姐,雖然跋扈,但也是個講道理懂感恩的人。
見舒芯進了大門,景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心裏的氣突然就消了,衝南隕城一笑,“晚安啊攝政王,本王要回去睡覺了。”
“王爺來都來了,何不進府一敘?”
“我跟你有什麼好敘的?”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沒咬死他就不錯了。
然而,南隕城根本就不是在征求她意見,沉沉地目光盯著她,仿佛在說:不進去就打斷你的狗腿。
景鬱心底那個恨啊,這男人怎麼就能這麼招人恨!
書房中。
景鬱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瞅著南隕城,“攝政王有事快說,夜半三更,孤男寡男共處一室,傳出去惹人非議。”
南隕城氣結,摁了摁眉心,剛要開口。
突然看到景鬱手指上的紅痕,凝聲問:“王爺又與人結仇了?”
“攝政王這是問的什麼話?本王的仇人加起來能繞東禹一圈,結仇什麼的,基本操作。”景鬱毫不在意道。
南隕城沉默半晌,道:“韋勝之事,非是本王之意。”
景鬱愣了下,南隕城這是在跟她解釋嗎?
她的心突然怦怦跳起來,他為毛要跟她解釋?
南隕城似乎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淡淡道:“本王既許諾科考期間護你,便不會出爾反爾。赤鏡已領罰,你若還氣,將人領回去出氣便可。”
景鬱奇道:“你不怕我把你的人弄死?”
南隕城低頭抿茶,“你還沒那個本事。”
靠!
景鬱氣得腦袋發蒙,她就不該對南隕城有什麼期待!
突然,她想起來一件事,問道:“攝政王,若是我沒有提前抄韋勝的試卷,真讓人汙蔑到了,你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