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抬頭看去,少年們哭成一團,而哭得最凶的那個……
“不是林風,別人仇人死了,你哭什麼?”
林風哭得直抽抽,“王……王爺,屬下……屬下就是想哭,他們太可憐了,嗚嗚……”
景鬱摁了摁太陽穴,真是頭疼。
申本堅被人暗殺的消息傳遍了東禹,主要是暗殺者行事太囂張。
熱鬧街道上,人群吵嚷中,申本堅和申長固同坐一輛馬車,正說話時,一枚飛刃入眉心,申本堅恐怕都沒反應過來人就沒了。
林風從外麵搜羅一圈消息後回來,道:“王爺,申本堅被暗殺一事已經移交大理寺處理,不過據說查到真凶的希望很渺茫,隻能盡力而為。”
“敢在大街上殺人,必然不怕被查,申長固這回是隻能認栽了。”景鬱心情很好。
林風憤憤然,“要屬下說,申家公子死了是好事呢,這麼大個禍害留著,指不定還有多少人因為他家破人亡呢。”
“王爺,我去打聽情況的時候,大理寺的兄弟跟我說,這事他們還真就不想查。申本堅看到漂亮的少年就搶,搶不了的就想方設法讓別人家欠下巨債,以人抵債。大理寺不知道積壓了多少告申本堅的案子,都是因為申長固申大人壓著。現如今死了,好多被申本堅搞得家破人亡的百姓都聚在一塊兒哭呢。”
林風指了指後院的方向,“就跟那群孩子似的。”
景鬱懶洋洋地縮在椅子裏,“有人替天行道這不是好事麼,你去查查後院那些孩子哪些家裏人還在的,給送回去吧。”
“是,王爺。”
……
天色漸暗,來申府吊唁的官員們接連離去,府內慢慢沉寂下來,掛滿白綾的內堂中,停著一方棺材。
申長固整個人就像一下子老了十歲,兩鬢竟出現了白發,身子佝僂著慢慢走向棺材。
“兒啊。”
申長固撲到棺材上,兩行清淚滴落在棺材蓋上,“孩子,你放心的去吧,爹一定會查出殺死你的真凶。若是查不到真凶,爹就將所有可能殺害你的人通通除掉!”
申長固的眼神怨毒又凶狠,令人不寒而栗。
“七王爺、攝政王、趙方義!我要你們通通給我兒陪葬!”
……
申本堅的死景鬱並沒有放在心上,隻要死的不是她,死誰她都不關心。
科舉如期開始,無數的東禹學子聚集在皇家學院,等待著身為主考官,身兼主監管的七王爺發言。
一般來說,眼前這一批東禹學子已經是東禹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以後入仕為官前途不可限量。
身為主考官,要是能拉攏一兩個有才之人,對自己的前途也是大有裨益。若是別人,巴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展露自己的實力。
但景鬱很不耐煩,考試就考試,還整什麼考前動員,能加分咋滴?
不過考生們有的是第一次見到皇親貴胄,都眼巴巴地看著她,等著她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激勵之語。
景鬱歎口氣,硬著頭皮上台,視線一一掃過考生,說了句非常實用的話。
“各位考試別忘了寫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