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椅子的屁股生生又坐了回去,景鬱滿臉寫著:算你識相。
既然南隕城給她麵子,她也不能不懂事。
“不挖眼睛也可以啊。”她習慣性地把腿搭上,“讓申本堅把他家裏的臠寵拉出來讓本王挑挑,本王選幾個暖被窩。”
“王爺竟有此特殊癖好。”南隕城幽幽道。
景鬱理直氣壯,“就準申公子有,不許本王有啊。”
申長固卻高興得很,“既然王爺喜歡,微臣稍後便將人全部送來。”
“別稍後了,現在吧,本王等得起。”
申長固見景鬱這麼迫不及待,內心冷笑,看來他先前是高看這位七王爺了。
申長固命人去府中帶人的時候,景鬱瞥了眼南隕城,道:“攝政王今日很閑?”
“比不得王爺。”
景鬱被噎,恨恨地背過身,真想一口咬死他。
申長固的動作很快,不一會馬車載滿了人出現在王府門口。
十多個少年局促地站在院子裏,最大的不過十五歲左右,最小的竟然有八九歲的孩子。
他們似乎很久沒有曬到陽光,就這麼一會臉上就曬得通紅,十幾個人擠成一團,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
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臉上、脖子上、甚至穿的衣服都帶著血跡,個個臉色蒼白身體瘦削,一看就是經受了長時間的非人折磨。
景鬱眼睛的笑意不達眼底,聲音似有若無,“攝政王,本王要他一雙眼睛是要少了。”
她應該要了申本堅的命。
直到此刻,申本堅還在盯著這群少年看,眼神淫蕩邪惡,看得人直犯惡心。
就連趙方義也難受得穿上衣服,生怕被看了去。
“七王爺。”申本堅突然幽幽開口:“這些可都是我搜羅好些年,精心培養的寵物。王爺可要好好對待,本少爺說不定什麼時候會來討要。”
景鬱毫不客氣,“你不會有機會。”
她吩咐林風,“把人帶去後院安置。”
“是。”
少年們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害怕又不敢哭,把景鬱這冷心腸的人都看得感慨不已。
“行了吧各位,本王王府的太陽都快讓你們曬沒了,各回各家吧,本王還有要事。”景鬱下了逐客令。
她真是怕再看申本堅一眼就想剁了他。
申長固和趙宜自然是沒什麼意見,隻是兩家的結盟因為景鬱從中這麼一攪和,恐怕是泡湯了。
人都走了,景鬱瞅著南隕城,“攝政王不走,等著吃晚飯嗎?”
南隕城抬腳便走,快到門口的時候,景鬱突然叫住他,“誒?南隕城,舒芯小姐最近還好麼?”
“王爺跟舒芯很熟?”南隕城轉身。
“不熟,一見如故而已,順嘴問問。”
“她在本王沐浴時闖入,禁足十日。”
“噗!她真這麼猛?”
南隕城眼眸危險地眯起,“王爺似乎知道些什麼?”
“不不不不……”景鬱連連擺手,“我不知道,我就是驚訝,驚訝。”
南隕城看她半晌,轉身離開。
景鬱摸了摸自己的小心髒,嚇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