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景鬱一臉嚴肅,“本公子豈是言而無信之人,就現在請!走!”
她就是沒記住別人的名字。
白衣少年也看出來了,上前一步,笑道:“兄台這次可要記好了,我叫牧野,撒野的野。”
景鬱拍拍胸脯,“不會忘了。”
“還不知道兄台叫什麼?”
“我叫景鬱。”景鬱想也不想道。
這樣似乎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不過對方一看就是個從家裏偷跑出來的富家子弟,應該不會知道她。
老鴇不知何時離開了,牧野指了指舞台前的位置,道:“景兄不如跟我一起坐,我正好預訂了兩個位置。”
“你有朋友?”
“沒有,我隻是習慣定雙數。”
景鬱表示理解,畢竟有錢人揮霍起來是不講道理的。
兩人坐定後,景鬱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這牧野看起來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居然就能逛花樓,誰說古代保守的。
依她看,一個舒芯,一個牧野,都豪放得很。
不知道舒芯今晚會不會找南隕城,一定很精彩,真是想想都很興奮呐。
突然,她身邊罩下一片陰影,一個矮個子男人陰陽怪氣道:“這不是七王爺景鬱麼?”
景鬱揉了揉眉心,本來她心裏就有氣,竟然還有人來觸黴頭。
她抬眼看著眼前人,“既然知道本王身份,還不跪下行禮?”
“嘁,你還真把自己當王爺了,你以為你是誰?誰不知道東禹七王爺懦弱無能,還敢自稱本王。”
景鬱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這小矮子是誰。
牧野在一旁適時地說了一句,“申本堅。”
想起來了,這不是申長固的那個侏儒兒子嗎?
景鬱悠然道:“申公子,你爹見到本王還得行禮,你是覺得你脖子上的球不穩當,不想要了是嗎?”
牧野低頭抿茶,唇角帶著笑意。
剛剛牧野說出申本堅的名字時,申本堅的視線就一直盯著他不放,眼神貪婪又惡心。
景鬱注意到了,她突然想起,申長固的侏儒兒子,有個非常變態的愛好。
因為自己身材矮小,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所以他非常喜歡玩弄俊美的少年,看到那些少年被他折磨得痛不欲生,他才會覺得心裏舒坦。
景鬱站起身,擋住申本堅的視線。
她個子本來就高,這下申本堅隻能仰視她。
申長固最討厭別人低頭看他,此刻眼神愈加的惡毒,“你算什麼東西?我爹說了你是最沒用的王爺,隻不過仗著那點血脈才能活到現在。本來你老實待著也沒人管你,結果你非要搶監管科舉的活,你以為你搶下來就能守得住嗎?我爹……”
“閉嘴!”
不遠處一男子翩然而至,臉色難看地把申長固拉到身後,“不許在王爺麵前胡說八道!”
說著,他恭敬地行禮,“拜見七王爺。”
景鬱眼尾微挑,“你又是山海經上哪一頁的妖怪啊?”
男人嘴角微抽,“在下乃戶部侍郎趙宜之子趙方義,也是本次科舉考試的學生,還要稱呼王爺一句老師。本堅性子急,剛才的話並非真心,還請王爺不要往心裏去。”
“哦。”景鬱勾了勾唇,“那本王要是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