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鬱伸了伸自己的手和腳,“就本王這小胳膊小腿,攝政王一巴掌我就沒了。”
“咳咳!”侍衛林風在一旁重重咳嗽。
景鬱立刻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本王天生力弱,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各位還是請回吧。”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是誰開了個頭,紛紛搖頭歎息地往外走。
“我滴媽,終於送走了。”
景鬱咬牙切齒,“到底是誰傳出的謠言,這麼想要我死!”
林風弱弱道:“聽說是清平寺,近日來了位遊方和尚,為東禹國運批了一卦,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景鬱眼底冒火,“爺燒了這些封建餘孽!”
第二天,清平寺。
景鬱一身紅衣,衣角翻飛,墨黑色的長發在空中飛舞。
她盯著清平寺幾個大字,眼睛冒火。
火?
“林風,帶火了嗎?”
“咦?大白天的王爺要火幹什麼?”
景鬱眼睛一瞪,“本王昨天不是跟你說了要燒了這清平寺?!”
景鬱的聲音不低,這一嗓子整個寺廟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離開,一眼看過去,沒剩下幾個人。
“王爺……縱火要入罪的啊。”林風苦著臉。
饒是他接受了王爺突然的變化,這一時半會的他也適應不了啊。
景鬱冷哼一聲,“入罪就入罪。”
在牢裏關著也比天天被那群老頭子煩強,好像生怕攝政王忘記了還有個先帝的孩子沒死,讓他趕緊來殺。
她四處瞄了眼,一眼就看到寺廟門口的藍衣男人,肩寬腰窄,氣場強大,一定是個不怕事的!
景鬱走過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兄弟,借個火。”
藍衣男人回頭,俊美的五官直擊景鬱心髒。
好……好特麼帥!
濃眉之下雙目幽深,鼻梁高挺,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似乎在審視著自己。
半晌,男人遞給景鬱一個火折子。
“多謝。”
正在景鬱想著從哪裏開始燒的時候,一個身穿道袍的和尚從裏麵走了出來,雙手合十,“施主,還請手下留情。”
景鬱驚了,“你到底是和尚還是道士?穿道袍又頂個和尚頭。”
“佛道本同根,均為世道之所,何必分你我?”和尚說完,又道:“施主想必是來尋在下的吧?”
“嗯?你誰啊?”
“貧僧空無,近日遊方至此,夜觀天象算到有緣人至,方在此等候。”
“你就是那封建餘孽!”景鬱舉起火折子,“說!為什麼害本王?”
“施主息怒,天象如此,貧僧也隻是如實告知。但貧僧所言確實為施主帶來麻煩,因此特意等候在此,為施主化解困惑。”
景鬱挑眉看他,“化解困惑?行啊,我問你,那攝政王現在對我有沒有殺心?”
空無看了眼景鬱身旁的藍衣男子,念了句佛語,道:“仍有。”
“靠!我就知道!”景鬱忍不住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