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薑紫月否認。
“主子,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可以不用和六小姐換回來。從此以後,就讓六小姐成為你,你成為六小姐。”薑毒花建議道。
她很了解主子,主子的性子大大咧咧,樂觀開朗,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可從上午見到主子時,她就發現,主子不開心。
“怎麼可能!”薑紫月還是否定:“你別忘了,我早已為人母。”
主子這麼說,薑毒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畢竟在主子眼裏,沒什麼比兩個小主子更重要的。
哪怕是愛情!
來到破廟,這裏已經點了很多紅色的燈籠。
薑毒花扶著薑紫月從馬車上下來。
她轉頭問路逸然:“你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隻管用薑紫月的血了。”他說道。
薑毒花眼神冷厲了一瞬,要不是路逸然不敢騙她,要不是要救的人是主子的姐姐,她真舍不得讓主子放血。
哪怕一滴,她也舍不得。
“沒事,我來吧!”薑紫月雖然看不見,但她知道她的這四大管家有多心疼她。
她從空間裏掏出一把匕首來,要對著手指劃開一道口子。
“主……”薑毒花一到嘴邊又立刻改口道:“紫月,我來吧,我這裏有專門取血的針具,不痛。”
“好!”薑紫月點頭,想到薑毒花那裏的確有專門取血的針具。
薑毒花掏出一個之前從主子空間裏拿出來的注射器,紮進主子的手腕血管裏。
看著那鮮紅的血抽進注射管裏,薑毒花的心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他們四個管家自從命被主子救活後,對於主子受傷這種事,沒看見還行,隻要看見,心就會控製不住的疼。
忍著心頭的顫意,薑毒花把抽出來的血交給路逸然。
路逸然一直看著她的注射器,很好奇:“這是什麼材質?怎麼看著是透明的,還能這樣子抽出血來?”
“先辦正事吧!”薑毒花說道。
“好!”
薑毒花看著主人用棉棒按著手臂的針眼處,眉心微擰。
“主……”她一出口,又險些叫錯:“紫月,我讓薑柳做了些補血的食物,一會兒這裏做完後,我們就去望月樓。”
“好!”薑紫月點頭,卻沒多說。
她並沒有什麼食欲。
今天又鬧了兩回肚子的她,早就排空了。
但是她在將軍府裏,卻真是吃什麼都不香。
連娘親給她做的糕點,她都吃不下去了。
五哥還取笑她是得了相思病。
她當即就打了五哥的頭。
她哪裏是得了相思病,隻是被鬧肚子鬧得人虛脫了而已。
路逸然把她的血倒了一半在一個酒碗中,另外一半倒在了一根像是煙卷的東西裏麵。
然後,他用火折子點燃了那根煙卷,隨著煙霧迷蔓,空氣中漸漸地飄散起血腥的氣息。
薑紫月聞著這血氣,擰眉。
“怎麼這麼濃鬱,不是隻有一點點的血?”
“對啊!”薑毒花也奇怪,問路逸然:“怎麼回事?”
“這煙卷裏麵裝的是一種專門引蠱的藥粉,薑紫月的血很獨特,一旦和這些藥粉相結合,就會產生很大的血腥氣,方圓幾十裏的母蠱都能聞到這種氣息過來。”路逸然道。
“你怎麼知道紫月的血很獨特。”薑毒花立時警惕起來。
哪怕眼前的人是她的師弟,但和主子的安危比起來,她誰也不會信。
路逸然看她一眼:“因為她是我小師妹。”
“小師妹?”薑毒花驚愕。
薑紫月也聽到了:“你弄錯了吧?”
“你的血氣不僅會吸引母蠱過來,大師兄和二師兄,也會很快趕過來。”他道。
聞言,薑毒花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