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東哥這個女真第一美人癡心不改,還是為了東哥背後薩滿的那句“得天下”的批語?
“城主,屬下現在就去找那個木拓,好好商討商討?”
伊哈娜沒有理會蘇猛格的請求,因為她已經替他選好了最美好最恰當的歸宿。
從袖口取出一把短刀,半蹲下身子,伊哈娜微微一笑把匕首塞進舒舒雅的手心。
“既然他敢欺負你,總要留些代價,你說是不是?匕首刺破的是身上哪個洞,你說了算。還有拜音達裏……”仍舊是如此愚笨和無知。
她有些失望地歎了口氣,一邊看舒舒雅失神地端詳匕首,一邊笑眯眯地吩咐蘇猛格:
“拜音達裏那邊交給你,去查查,要是真敢把爪子伸進多璧城,就去給他找點事幹。”
得了準話,蘇猛格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心裏卻充滿了對拜音達裏不識相的憤怒。
對了!還有那個喜歡做女人生意的布揚古。
舒舒雅對著伊哈娜行了一禮,握緊手心裏削鐵如泥的短刀大步流星的離開。
克充格緊跟其後,大踏步離開。
寢殿內。
木拓是被痛醒的,腦袋後麵鈍鈍的疼。
舒舒雅這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點!
不過隻有最烈的馬才有馴服的快感,嗬嗬,這多璧城地界任誰也阻止不了他好好教訓教訓這匹桀驁難馴的小野馬。
緩慢地撐起身子,木拓勉強靠在床榻上,試探地伸手摸向後腦勺的大包,神色格外凶悍。
“奶奶的!呸,真是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等我找到人,非把你教訓地服服帖帖。”
男人語氣狠辣,滿臉橫肉。
等伊哈娜一嫁人,留下的一個小侍女,是死是活又能翻起什麼花樣?這多璧城還不是他木拓的天下?
拜音達裏的動作最好再快點。
剛進門的舒舒雅非常不喜歡他說話的語氣,仿佛多璧城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看來木將軍的恢複力不錯,這麼快就醒了?”
這樣的男人,誰給他的膽子來謀算自家格格。舒舒雅握住刀的手緊了緊。
木拓一見舒舒雅主動靠近,唇角還帶著輕笑,哭紅的眼眶也被認作眉目傳情的手段,還以為她想通了,於是態度愈發囂張:
“早這麼識相不就得了?哦,可你打傷我的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要是現在跪下來我……”
後麵的狠話還沒放完,舒舒雅走到他麵前,半蹲下身子,一把銳利的短刀從袖口彈出狠狠刺進男人的胸口。
“你,你居然……”
一口血噴出順著嘴角流下,男人驚恐地瞪大眼睛,下意識地握住刀身,喉嚨處發出破風箱般嘶啞的呻吟聲。
舒舒雅微微一笑,用盡全身力氣狠狠轉動刀柄,匕首又深了兩寸,銳器刺破肌肉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耳邊。
木拓下意識握住刀身的手瞬間血肉模糊,痙攣著身軀,在極度不甘中閉了眼。
木拓做夢也沒想到,一件香豔的事會活生生葬送了他的小命。
“這就死了?”
克充格一進來就看到木拓兩百斤的身軀轟然仰倒在地上,胸前還插著那把削鐵如泥的短刀。
“唉,弄髒了呢~~”
舒舒雅長歎一聲,眼裏閃過失望,一隻腳蹬在男人的胸前,雙手用力,克衝格眼睜睜地看著一雙白皙的手將短刀毫不留情地拔了下來。
鮮血順著刀尖滑下,將地毯浸染成妖異的紅。
與此同時,不過短短三日,輝發古城的拜音達裏又一次在營帳內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