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義的事情很快就在京城內傳開了。
觀音保今日受邀去參加什麼詩會,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參加這樣的場合,可到底還是去了,本來大家都是談論著詩會的,可不多時大家嘴裏紛紛談論起了今日早朝的事情。
觀音保一直在旁邊聽著,本來以為隻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成想這件事情竟然和他嫡親姐姐有關係!
“你們說什麼?”觀音保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子上,看著對麵的幾人問。
觀音保一向不怎麼愛出來和同齡人結交,因此有幾個還沒有認出他來。
其中一人笑著說:“這位兄台還不知道嗎,今日早朝可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觀音保聽得眉頭蹙起,厲聲反問著,“此事與太子爺、太子妃何幹!”
觀音保的聲音太大了,在場不少人都聞聲望了過來。
有幾人認出了觀音保是誰,當下在心裏暗叫不好!
當著人家的麵說人家的嫡親姐姐,這不是他們自找苦吃嘛!
“觀音保,你別生氣。”辦詩會的是工部侍郎家的嫡次子。
觀音保站在原地,輕哼一聲,又不好不給人家麵子,隻是他心裏擔心,剛剛那些話說的沒頭沒尾,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也不知道,這會兒他可坐不住。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改日我單獨設宴邀請。”說罷觀音保便匆匆離開了,他得回府問一下他阿瑪和額娘,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觀音保匆匆離開了詩會現場,準備策馬回府,可就是這麼巧,在拐角處,差點撞上一輛馬車。
觀音保調轉馬頭,及時勒住了韁繩,他自己倒是沒受傷,就是馬車晃了兩下……
“誰!誰這麼作死,敢撞小爺!”馬車內傳來一陣氣急敗壞的聲音。
觀音保翻身下馬,說到底剛剛是他魯莽了。
“在下有要事,還請見諒。”觀音保雙手作揖行了一禮。
馬車內的人掀開簾子,想看看到底是誰敢這麼沒有規矩,“見諒?見什麼諒……”
“觀音保?!”
被叫到名字的觀音保抬頭看向馬車,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直接下了的馬車,“觀音保,你怎麼在這兒?”
考慮到是在外邊,觀音保也沒敢稱十四阿哥為阿哥,隻叫了聲十四爺。
“十四爺吉祥。”觀音保恭敬地行了禮,比剛剛那個道歉的禮還要恭敬。
觀音保也忍不住在心裏暗道:這遇見誰不好,偏偏遇見了十四阿哥!
“行了行了,這是在外邊就不要這麼多禮了,對了,你怎麼在這兒?”十四阿哥拉著觀音保去了一旁,示意自己的奴才找地方停好馬車。
可觀音保現下不想和十四阿哥閑聊,他還有事情要辦呢!
“十四阿哥,那個……奴才還有別的事情要忙,能否先讓奴才回府一趟?”觀音保壓低聲音說。
“你很忙嗎?”十四阿哥想著自己堂堂皇子都能偷偷溜出皇宮,在京城內閑逛一番,怎麼這臣子的兒子這麼忙?
莫不是這小子在哄騙他?
觀音保隻覺得十四阿哥比小時候,他見到的那個還要難纏!
“奴才確實挺忙的……”觀音保說。
十四阿哥見狀隻好讓觀音保先行離開,左右他現在也有空偷偷溜出宮玩兒,以後有的是機會見麵。
“那好吧,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十四阿哥說。
觀音保見十四阿哥同意了,心下鬆了口氣,匆匆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觀音保趕回家裏的時候,菁儀和奧末利離開有兩刻鍾了,舒窈把想說的話也和大夫人說了下,母女倆閑聊的時候,觀音保火急火燎地進了清溪閣。
隻見屋內的額娘和姐姐正在說笑,觀音保都傻眼了。
不是說事情緊急的嗎?
怎麼還有心情說笑啊?
“這是怎麼了?這麼著急?”舒窈看著觀音保問。
大夫人也奇怪呢,瞧著小兒子額頭冒汗的樣子,忍不住問了出來,“不是說今天有什麼詩會,你這到底是去參加詩會啊,還是去狩獵了?”
柳嬤嬤適時地遞了塊幹淨的帕子,觀音保接過之後胡亂地擦了擦。
“我在詩會上聽到些事情,所以想回家問問額娘。”觀音保說。
大夫人和舒窈對視一眼,母女倆都十分清楚觀音保說的事情是什麼,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別聽外邊那些人胡說,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姐姐。”舒窈想著自家小弟一向穩重,如今小弟也大了,不能總拿他當小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