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幾日伊爾木睡得有些不踏實,夢裏夢到了許多看不清的畫麵,這讓她心裏更加不安。

加之蘭瑾即將出嫁,伊爾木這幾日想得便多了些,又想到之前徳漳禪師說蘭瑾的婚事會很坎坷……

許久不點香的伊爾木,這幾日一直點著檀香,抄寫佛經,一來求心裏踏實,二來求蘭瑾婚事順遂,可是沒有什麼效果,她該心緒不佳的還是一樣,並沒有得到什麼改變……

伊爾木抄佛經抄得累了些,如今正斜躺在榻上小憩。

四爺剛剛處理完政務來伊爾木這用午膳,見到伊爾木這副模樣,對著一旁的竹袖說:“你家主子這樣多久了?”

“娘娘這幾日睡得都不好,用膳也少些,有皇上在娘娘身邊陪著,娘娘還顧及著皇上;可……”竹袖低著頭回話。

四爺點點頭,衝她們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退下。

四爺盯著伊爾木看了半天,許是四爺的目光太過灼熱,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伊爾木便醒了。

“爺這是忙完了,怎麼沒讓竹袖叫醒我。”伊爾木睡眼惺忪地說。

“看你睡得熟,就沒叫你;不過我瞧你這些日子都沒休息好,若是實在擔心,明日我陪你去趟岫雲寺吧。”四爺看著伊爾木說。

伊爾木搖了搖頭,對上四爺的眼睛說:“這些日子你也夠忙的了,明日我帶著蘭瑾去就好,你若不放心,那多派些侍衛吧。”

“徳漳禪師說話曆來如此,想來沒有什麼大事,你也別太憂心了。”四爺柔聲安慰著。

“既然去了岫雲寺,那就做場法事吧,這樣也有借口讓我可以出去一趟。”伊爾木抬頭看向四爺。

“聽你的,反正這宮裏要做法事的噱頭多了去了,隨便想一個就好。”四爺倒了杯茶遞給了伊爾木。

伊爾木接過茶杯,喝了兩口後,對著外頭的竹袖說了句傳膳。

“爺先用午膳吧,午後還要和幾位大人 商討國事。”伊爾木說。

……

徳漳禪師這幾年已經不怎麼在寺裏走動了,平素也不見什麼香客。

這次伊爾木前來,他卻在岫雲寺等候已久,待伊爾木一到岫雲寺,便有小沙彌引著伊爾木前去。

“徳漳禪師。”伊爾木道。

“施主終於來了,老衲已在此等候多時。”徳漳禪師對著伊爾木道。

伊爾木不知道徳漳禪師說等候多時是什麼意思,現下伊爾木隻問了自己為何心中一直不安,外加蘭瑾的婚事。

“施主之所以不安,是因為施主心緒不寧。”

伊爾木張了張嘴,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話說了和沒說一個樣……

“至於景寧公主的婚事,施主不必擔心,老衲之前雖然說了景寧公主的婚嫁之事會坎坷些,可當時四爺隻是親王,如今皇上坐擁萬裏江山,公主的婚事自然不會再坎坷。”徳漳禪師雙手合十說。

伊爾木點點頭,“那也就是說這門婚事很好是也不是?”

徳漳禪師繼續道:“天機不可泄露。”

伊爾木已經十分淡定了,其實也不止徳漳禪師,許多有名氣的禪師都會時不時說上這麼一句,罷了,隻要蘭瑾婚事順遂,一切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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