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盈在清曠樓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等到醉醺醺的弘昐。
何安扶著弘昐進了清曠樓,白蘇眼尖地上前搭了把手。
白蘇也不知這人是誰,瞧著何安的穿著,白蘇猜測應該是府裏的下人,隻是不知是哪位主子身邊的人,隻好開口道,“有勞您了。”
何安把弘昐扶到床上,對著溫盈行了個禮道,“二阿哥今日大婚,諸位主子們高興,二阿哥喝得有些多,還請二福晉您見諒。”
溫盈一聽這話,便知道這人不是弘昐身邊的,這奴才說話辦事這樣妥帖,極有可能是世子爺身邊的人。
溫盈當下便道,“有勞了,白蘇,看賞。”
得了自家主子的吩咐,白蘇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裏頭大約有十兩。
何安也不在意是多少,收了銀子便道,“世子還命人給二阿哥送了些醒酒湯,不知二福晉您可有用膳?大廚房那邊還有給您備的膳食,奴才已經讓何全去提了。”
白蘇會意地說:“郡主已經給我家主子送了膳食。”
雖說她家主子沒有用膳,可郡主卻是派人送了的,這個不能作假。
“那奴才就先回去伺候了,奴才告退。”說罷何安就退了出去。
待何安一走,溫盈便吩咐著,“白芷把醒酒湯端來,讓爺喝下;白蘇你去看看大廚房那邊可有熱水,讓他們送些過來……”
按著吩咐她們都忙了起來。
弘昐喝了醒酒湯也沒有好多少,這時候何全手裏提著食盒,身後還領著幾個小太監,抬來了熱水。
何全把食盒放到一邊,上前給溫盈行了禮,自報家門,“奴才何全,是伺候二爺的。”
溫盈點了點頭,又讓白蘇拿了賞錢給他。
何全伺候著弘昐沐浴,溫盈則在白蘇的伺候下用了些膳食。
其實舍彥穀讓人送來的那些比較合她的口味,但是她礙於規矩沒有用,如今已經冷了。
……
因著弘昐喝得太醉,他們夫妻二人也沒有圓房。
翌日,弘昐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頭疼、嗓子疼、哪哪都疼……
這換了地方休息,身邊還有人一起,溫盈不是很習慣,弘昐這邊一動,溫盈就醒了。
“夫君可是要喝水?”溫盈剛睡醒,小臉還紅撲撲的。
本來沒有覺得很渴的弘昐,見了這副情形,喉結不由得動了動,衝溫盈木木地點點頭。
溫盈下床給他倒了杯溫水遞過去。
弘昐接過後,一飲而盡。
覺得嗓子舒服了些後,弘昐揉了揉眉心,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昨日發生了什麼。
不過他看到了床上的方巾,上邊沒有血跡,弘昐突然想起來,他好像還沒有和妻子圓房……
弘昐反應過來後,略帶歉意地看著溫盈,“抱歉,昨日喝得有些多……”
那方巾就在那擺著,溫盈這下也知道弘昐說的是什麼事,很是不好意思地扭過身去。
外頭的白芷聽到了動靜,端著銅盆進來。
“給二爺和二福晉請安。”白蘇福了福身子道。
弘昐和溫盈都有些不適應,自顧自地洗漱,見溫盈梳妝好後,弘昐道:“去給阿瑪和嫡額娘請安吧。”
溫盈深吸了幾口氣,笑著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