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殿的路上,葉慕言沒有泄露什麼情緒,隻是一直輕輕的拉著顧清菡的手,溫柔地注視她。
顧清菡覺得心口都堵得厲害,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葉慕言停下腳步,彎腰。
關切地看著她,“清清,哪裏不舒服嗎?”
顧清菡看著他眼神裏的溫柔與擔憂,淚滾了下來。
大顆大顆的淚不要錢似的落了下來,在陽光下閃著璀璨的光。
她抽抽噎噎地說:“你都已經這麼難受了,還在照顧我的情緒……”
忽然被攬進了堅硬的胸膛,熟悉的溫度和香氣讓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他胸前的布料被浸濕。
葉慕言摸著她的發,聲音不能再輕柔了。
“清清是不是擔心我?”
懷裏的少女點頭,眼淚滾燙,胸膛處能感覺到少女委屈的小表情。
總覺得快要被這眼淚灼傷,因為清清的眼淚,心一陣一陣的灼燒。
“清清擔心我,夫君也在乎清清。”
“清清若還覺得難受,就多哭一會兒,嗯?”
顧清菡聽懂了他這句話的意思,兩個人都在乎對方,所以一直將對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聽到葉慕言讓自己再哭一會兒,她怔住了。
印象裏,葉慕言對自己總是應許,從未說過別做什麼。
隻是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支持,並靜靜地站在自己身側,讓自己以最舒適的姿態完成所有想完成的所有。
她怯生生地抬頭,眼睛紅紅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溫柔地彎下腰,看著自己的表情隻有望不盡的深情,心裏酸軟得不像話。
“夫君,親親我。”
唇舌溫柔送來。
遠遠望去,矜貴的男人彎下腰,不用嬌俏的少女抬頭,就足以纏綿。
隔日。
碧秋一晚上沒睡好。
夢裏一會兒是自己取代顧清菡的畫麵,一會兒又是囚禁自己的人厲聲警告。
突然,夫人的臉又出現。
她恨恨地叫:“碧秋,你竟然背叛我,我對你有恩呐,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啊!!!”她驚懼地尖叫醒來,發現顧清菡早已坐在床側邊的美人榻上。
手裏舉著輕巧的團扇,慢慢扇著。
碧秋這才發現,整個宮殿早在十月份就已經生了火,地暖足得有些發熱。
顧清菡見到她醒來,笑眯眯地開口:“感覺好些了嗎?我命人點了安神香,可你好像沒睡好誒。”
“還是有些昏沉,可能是這些年跟著夫人受苦,落下的病根兒。”
顧清菡理解地點頭,麵上有些心疼:“你們這幾年定是不好受的。”
碧秋不屑地笑了,眼睛一轉,想到了什麼。
“我聽人說你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看起來軟綿綿的少女打斷。
“你應該自稱奴婢吧。”顧清菡放下團扇,轉頭輕笑,“本宮隻是體諒你身體不適不用下地行禮,可沒允許你沒有腦子哦。”
碧秋僵硬了半響,才不情願地開口,“太子妃,奴婢知罪。”
“嗯。”顧清菡不在意地回應一聲,她本就沒有為難的意思,隻是怎麼覺得碧秋有些奇怪罷了。
碧秋開口:“太子妃想知道奴婢和太子殿下的過往嗎?”她的眼裏,藏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