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四爺低了頭,那她就賣著乖地得寸進尺一些?
四爺聽了李沈嬌的話倒是很認真地答了:“不會。”
他隻說了兩個字,語氣卻是篤定。
錦被之下忽然有悉悉索索的聲響,是四爺的手往下滑。
李沈嬌抖著嗓子出聲:“爺?”
四爺“嗯”了一聲,像是應了:“別動,爺瞧瞧傷著你沒……”
李沈嬌後知後覺,但還是忍不住有些麵熱。
這事兒她是爭不過四爺的,最後也不知道這一覺是怎麼稀裏糊塗的睡去的。
左右李沈嬌次日睡醒起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長歎一聲,倒不是失落什麼的,反倒是因為鬆了一口氣。
她原本昨兒個都做好了得罪四爺的準備了,未料最後倒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反倒是溫存了一回。
四爺啊,能夠認錯對於一位郡王來說還是挺難得的。
不過對著自己的女人認錯,也不算是什麼丟臉的事兒,畢竟從前在家裏的時候阿瑪也是時常對著額娘低頭的。
隻要總不是一方委曲求全遷就低頭認錯那便最好,能知道是自己錯了還能低頭,原也是應該的,隻是發生在四爺身上有些難得而已。
李沈嬌感歎地眯眼,一翻身又補覺去了。
昨兒個夜裏幾番折騰下來,李沈嬌可真是沒怎麼睡好。
所幸今兒個沒有誰來打攪李沈嬌。
白佳氏那裏倒是起了個大早,就怕鈕祜祿氏如府裏的劉氏一樣,等著四爺從東院出來便湊上去。
隻是未料對麵鈕祜祿氏的院子裏等著四爺都已經離去了也沒有什麼動靜。
隻是白佳氏起了一個大早親自盯著自己也還是困倦的。
鈕祜祿氏這裏才無暇去管外頭那些呢,昨兒個側福晉送了藥包來,她正說投桃報李親自繡一個荷包送去呢。
一來一回,也能見一見。
四爺的院子裏倒是安安靜靜了,不過到晌午的時候倒是聽見前頭直郡王的院落裏傳出的動靜。
那會兒李沈嬌才睡眼惺忪地洗漱完預備用午膳,筷子才握住呢就聽見一道不大清晰的咒罵聲:“放你娘的屁!”
李沈嬌眨眨眼,心說直郡王府上的格格這麼的彪悍?
正說著呢便見綠梅從外頭進來。
今兒個是秋壺在跟前伺候,綠竹布菜,綠梅並不當值。
“奴才昨兒個到的時候便和外頭的灑掃丫頭認了認,聽說今早萬歲爺心疼直郡王喪妻一年,挑了兩位漂亮的舞女去伺候……”
雖說是不當值,隻是綠梅也沒閑著,她們才來行宮,自然是要把消息給打聽清楚。
小路子到底還是和膳房這些混的更熟一些,要說外頭不起眼的小丫頭,自然還是綠梅她們去最合適。
李沈嬌看她:“花了什麼便找你秋壺姐姐報,一頭的汗,快去喝盞麥茶涼快涼快。”
要打聽消息自然是要拉近關係,自然也是要費銀子東西走動的。
李沈嬌明白的,等綠梅紅著臉退下去了她才嘀咕。
“萬歲爺這是威脅呢還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