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端坐著聽了一回雨聲,晃著手邊的團扇閑聽雨聲。

進了五月,初一這日正院並沒有派人來說什麼,於是眾人一早便到了正院預備請安。

二阿哥的身子過了這麼幾日似乎也並沒有什麼起色,到了時候福晉從裏間出來臉色也是異常的差,脂粉不知搽了幾層但卻還是能瞧見憔悴的痕跡。

福晉顯然也沒有什麼興致,隨意地說了幾句之後隻道:“昨兒個翻冊子,這陣子倒是李氏你伺候主子爺最多,你養育著二格格和四阿哥,如鬆hi抽不出身的時候也該想著後院的姐妹們。”

可不是,打今歲以來,四爺進後院半數都是往東院去留宿,便是偶爾在宋氏武氏那裏去看一回但也有一半都是不留宿回前院的,便是留宿的時候當夜究竟有沒有行房事那也隻有宋氏她們自己心裏清楚。

宋氏她們自然是不會青天白日地把房中事往外頭說的,便是宋氏那裏嘴巴不饒人的性子也不會。

至於沒有子嗣的白佳氏劉氏鈕祜祿氏等,那壓根就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的。

白佳氏和鈕祜祿氏不時還要病上幾日,再有月事之類,左右福晉昨兒一翻那冊子緊皺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李沈嬌身上。

她還沒出聲,倒是坐在她下下首的鈕祜祿氏先嗤笑了一聲:“福晉這話說得有意思,總不能讓李側福晉把四爺塞到咱們院子裏吧?咱們成什麼了?主子爺又成什麼了?”

白佳氏聽了這話,跟著笑了一回。

宋氏幽幽地看了坐在對麵的李沈嬌一眼,語氣不明:“人哪裏是能用塞的,隻是有些道理卻還是應該說清的呀?”

李沈嬌放下茶盞,她也抿嘴笑了笑:“妾身該說的自然會說,隻是福晉卻也不能以偏概全了,您說是不是?”

福晉眼皮輕跳,笑意撐起:“你的性子這些年來我是看在眼裏的,後院姐妹上下一心,自然是眾人都要出力的。”

從正院出來李沈嬌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被曬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回還是鈕祜祿氏走在她後頭,李沈嬌腳步不停,鈕祜祿氏也隻是亦步亦趨地跟上。

鈕祜祿氏望著李沈嬌的背影,晃著手裏繡著仕女放紙鳶的團扇,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莫名,她低語:“她還真是……嬌氣呢……”

一從正院出來便叫人打了傘遮陽。

慧雲聽了這話連忙往前頭瞥了一眼:“格格您還是低聲些吧,您今兒個怎麼替側福說話了啊?方才奴才在外頭看眾人的臉色都不對了。”

鈕祜祿氏哼了聲,滿臉的不在乎:“我又沒說錯一個字。你走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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