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福晉這陣子都養著傷,怕是沒空去管武氏和大阿哥才對。
李沈嬌是信白佳氏的,但她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問題不是出在福晉身上那就是出在武氏和大阿哥身上了?
正月底,大阿哥似乎還是有些迷糊,不過二月初一的時候大阿哥還是回到前院進學去了。
李沈嬌便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畢竟四爺都點頭了,那估摸著大阿哥的身子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不過福晉的身子好得就沒那麼快呢,初一的請安是免了的。
宮裏萬歲爺的聖駕又往五台山去了。
聽說這回跟著隨行的隻有居長的直郡王一個,連年幼的皇子們也沒跟著去。
這便足以見萬歲爺對直郡王的信任了。
京城裏萬歲爺不在照舊是太子爺監國,一眾皇子輔佐。
三爺和四爺都是熟手了,後頭五爺和八爺倒是頭一回,被三爺四爺一教之後很快便也熟悉了起來。
幾個人分擔下來,四爺比去歲還要輕鬆一些。
一日下來,四爺都還有種不大真實之感,便是在戶部的差事也比平日輕巧。
因著無事,又惦記著府裏大阿哥,四爺便早早回府了。
他這裏回了前院孩子們早就各回各的院子了,四爺回來的時候倒是能聽見稚童的聲音,是二阿哥念書的聲音。
因為這會兒二阿哥年歲尚小,於是都是邊上哈哈珠子念一句,二阿哥端坐著附和一句。
戴鐸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不卑不亢地對著四爺拱手行禮:“二阿哥如今年歲小雖說看不出天資,隻是人卻十分勤勉,和大阿哥都是不遑多讓的。”
在此之前,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是一樣的勤勉,隻是打大阿哥病了之後他的學業便也跟著落了下來。
四爺望了過去:“勞先生費心。”
戴鐸笑了一回:“對奴才來算是有了用處了。”
四爺擺手:“如今這樣,先生以為如何?”
戴鐸垂手站立,沉沉說出一個字:“等。”
這話其實有些和稀泥的意思,四爺覆手而立,片刻:“阿哥們便交給先生了。”
四爺並沒有回答或是細問下去,而是把話題問了回去。
戴鐸略有一愣:“是。”
他很快便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四爺走到二阿哥廂房窗外站了一回,他安安靜靜地聽了一回二阿哥讀書,良久,四爺離開時英眉微斂。
“大阿哥那裏如何了?”
蘇培盛低首:“太醫說是大阿哥心事重,受了驚嚇之後還沒有緩過來……”
這說法他自己聽了都覺得荒謬。
四爺聽了果然皺眉:“這都多久了?”
大半個月的功夫了呢。
蘇培盛抬手擦汗:“奴才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