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氏說了這話之後再次歎了一口氣。

李沈嬌聽了這話眉頭微皺:“這會兒我還是不去添亂了,等二阿哥滿月宴再來瞧瞧吧。”

兆佳氏聽了這話下意識地道:“但願吧……”誰知道二阿哥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呢?

她話說到一半自知失語便停了下來,掩飾性地拿帕子擦了擦嘴角。

李沈嬌善解人意地接了話:“這會兒日頭大了,咱們往裏頭去吧,看看有沒有咱們能幫上忙的。”

實際上對於李沈嬌來說自然是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不過麵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等傍晚時分李沈嬌和兆佳氏曹氏她們分別的時候她聽了一嘴先前不知道的消息。

“聽說這回大福晉難產並不是什麼意外,聽說是大福晉夜裏失足落水導致的……”

李沈嬌聽了這話心裏千百個念頭閃過,不過都不是什麼好念頭。

等李沈嬌上了馬車之後她的脊背都還有些發涼。

大福晉究竟是怎麼過身的?大概也就隻有直郡王後院的女眷才知道了。

直郡王對大福晉或許確實是寵愛的,這樣的寵愛難免招來妒恨,牆倒眾人推,誰也不知道背後有誰推了這一把。

李沈嬌越想越心驚,所謂人走茶涼不過如此。

她渾渾噩噩地回了東院,秋壺原以為是自家主兒在直郡王府上待了一日有些累了,未料一回東院一摸自家主兒的手是滾燙的,再探向自家主兒的額頭,那更是燙得跟什麼似的。

“快去請太醫……”秋壺勉強穩住心神。

隻是如今太醫院裏大半的太醫都在直郡王府上照看著府上的二阿哥,最後隻有先讓府醫先來看過了。

府醫說是吹了風發的高熱,又加上李沈嬌這裏受了些驚嚇,人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自打李沈嬌誕下四阿哥之後,身子確實是弱了不少。

四爺當晚並沒有回府,聽說是宮裏臨了有事,最後四爺趕在下鑰前出了宮門,隻是轉頭便被戶部尚書給請到戶部去了,當夜便匆匆歇在了戶部。

四爺自然也就不知道府上李沈嬌發了高熱的事兒。

李沈嬌昏昏沉沉了一日一夜,再醒來時倒是沒問起孩子們,反倒是先問了一嘴大福晉那裏發喪的事宜。

這節骨眼上李沈嬌病了,難免有裝病推脫之嫌。

秋壺握了握自家主兒的手:“主兒不必擔心,這會兒滿京城的眼睛都落在直郡王身上,今兒個午時,直郡王回京了!”

李沈嬌輕嘶了一聲,這可確實是夠讓人驚詫的。

算算日子大福晉過身的消息才多久,便是快馬加鞭傳過去那也得一日,那直郡王也就一日一夜的功夫便趕回京了……

這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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