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瞧了瞧自家主子爺的神色見狀便留了一個提藥箱的小太監。
這一問才知道是宮外直郡王府裏的大福晉難產了。
四爺對別家後院知道的不多,等著蘇培盛放了那小太監走之後才望向蘇培盛。
蘇培盛暗自搖了搖頭,低聲道:“大福晉的產期還有幾個月呢……”
那就是早產了。
四爺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想到了那日東院裏李氏難產的境況。
經了那事那日之後四爺如今但凡聽見遇喜或生產就會下意識地想到那一天一夜的焦急等候。
雖說平日和直郡王關係算不上太好,隻是四爺思量過還是吩咐著。
“爺的馬還在宮門外?你帶著太醫騎馬去直郡王府上,還有爺府上留的幾個太醫,也讓他們先到直郡王那裏去。”
騎馬自然是比坐馬車要更快一些的。
蘇培盛愣了一秒,下意識地往回看了看:“是,奴才這就去。”
四爺的馬車拿去接太醫了,他這會兒自然也就不急著離去了,他出了宮門之後他的侍衛已經找了輛馬車來。
四爺這裏便坐了馬車回府。
左右四爺如今是大病初愈,坐馬車回府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四爺這裏回到府上的時候蘇培盛還沒回來,四爺先回前院讓福祿傳了戴鐸來。
戴鐸到後四爺簡單說了今日在毓慶宮裏太子爺對他說的話,他三言兩語的帶過,而後問著戴鐸的意思。
戴鐸聽罷之後沉吟良久:“如今對您而言,萬歲爺讓您跟著太子爺監國,您隻照做,左右是如今太子爺對著您是並沒有惡意的,您如今是急不得的,且靜觀其變。”
戴鐸說的並不錯,若是太子爺對四爺存了惡意,那麼四爺或許還要思考應對之策。
隻是如今太子爺對著四爺至少明麵上是沒有絲毫惡意的,那麼四爺自然也就犯不上著急。
四爺這裏和戴鐸商量完夜色便已經有些深了,忙碌過後四爺也終於感覺到了幾分餓意。
蘇培盛這裏也終於匆匆回來了。
四爺見是他進來換茶,想起來先前的插曲問道:“如何了?”
蘇培盛擦了擦額間的細汗:“這會兒大福晉還沒生下來……隻是太醫說大福晉這一胎怕是難了……”
四爺聽了這話眉頭微皺,半晌才道:“爺知道了。”
而後便再無別話了。
畢竟這不是自己家的事兒,四爺今兒個看見了做了力所能及的,其他的便不是四爺該管的了。
不過四爺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不是放心不下大福晉,而是忽地有些放心不下東院的李沈嬌。
隻是昨兒個四爺才見過了李沈嬌,今兒個四爺原本是預備不進後院的。
這會兒他卻有些動搖了。
蘇培盛換了茶之後原本就準備退出了,隻是未料四爺忽然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