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四爺似乎就是這樣的性子。

不喜歡的東西,便是再不喜歡也不會說出來,頂了天了也就是撂到一邊去,不會多看一眼而已。

譬如四爺每日腰間會佩戴的香囊和荷包,李沈嬌記得在那一眾荷包香囊裏有一個寶藍色的,李沈嬌在四爺待了這麼幾年就沒有四爺係過那個香囊,

上頭的花樣是墨竹與祥雲,在李沈嬌的印象裏卻是從來沒有見四爺佩戴過。

四爺喜歡不喜歡李沈嬌不知道,隻是那個香囊李沈嬌每回見著那個托盤裏卻從來不會少了那一個。

李沈嬌解決了那半碗粥,心說自己對於四爺的了解似乎又更多了一些。

早膳用畢,外頭很快便有奴才進來將殘羹撤了下去,李沈嬌到外間漱了回口,恍恍惚惚瞧見屏風外似乎站立了一道身影。

李沈嬌謹慎地探了探頭,很快回過身來低聲去問秋壺:“外頭站著的是十四阿哥?”

前兩年在莊子上的時候李沈嬌見過十四阿哥幾回,各樣進宮的機會裏,李沈嬌也是見過十四阿哥幾回了,這會兒看身形還是能隱約猜出來一些。

秋壺順著看了一會兒:“想是呢,這麼瞧著十四阿哥倒並沒有外頭傳言的那麼跋扈凶厲呢,主兒在裏頭,十四阿哥便沒有貿貿然地進來呢。”

李沈嬌聽了這話倒是先低笑了一回,而後倒是先往裏頭望了一眼。

“你還真以為是十四阿哥懂規矩呢?”

先前福晉在的時候,福祿可是說了福晉和十四阿哥都在照看四爺的,總不能是十四阿哥敬重她多於福晉吧?

這前院裏頭能讓十四阿哥信服讚同的那便也就隻有裏頭這會兒已經躺下了的四爺了。

李沈嬌漱了口,到裏間去向四爺告辭了。

見著四爺情況不算是太差,她心裏便放心了,而且這會兒四爺怕是還有別的事要安排吩咐,她這會兒在前院似乎也是添亂。

不過四爺讓忠嬤嬤叫她來是幹嘛呢?讓她陪著用一頓早膳?

那還真是夠閑的。

李沈嬌再次悄無聲息地進了裏間,四爺果然已經躺下闔眼了,不過李沈嬌估摸著四爺大抵還沒睡著,她走近了站在兩步遠之外的距離。

“外頭十四阿哥已經用過早膳候著了,妾身便先先回了,等午膳的時候妾身讓人送兩道清淡的膳食了。”

人在病裏,膳食上更是要緊重要的。

李沈嬌這會兒能做的大抵就是讓四爺在膳食上用的更滿足一些吧。

“嗯,你安心看顧好二格格和四阿哥,爺這裏你不用擔心。”

四爺果然沒睡著,這會兒便交代起來了。

李沈嬌應下了。

“二格格的生辰……”四爺頓了頓。

四阿哥的滿月宴有多盛大,如今二格格的生辰。

李沈嬌沒吭聲。

都是自己的孩子,李沈嬌不能說出不在意的話,她不能代二格格說了這話。

片刻,四爺出聲:“你先回吧。”

李沈嬌規矩福身,禮數做全,一點兒情緒沒外露。

四爺還病著,熱鬧自然是不可能的,不過二格格的生辰該熱鬧的還是要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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