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來時對此事也是隻字未提。

李沈嬌這裏得了四爺的話,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更加安心了。

至少在清明、十五這些節日裏,她不必再前往正院請安,也不必進宮去了。

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李沈嬌一高興,又抱著小姑娘親了好幾口。

二格格長大了一些,也變得比小時候更加愛說話了。如今尚在繈褓中的四阿哥,性子安靜,不愛哭鬧,實在是讓人省心。

小姑娘如今是愈發的粘人了,不過李沈嬌很快也能猜到一些其中的原因,她沒有去直接問小姑娘,隻是在小姑娘粘著她的時候便放下手裏的東西一心陪著小姑娘玩耍。

清明的時候李沈嬌這裏倒沒什麼熱鬧的,四爺說是隨著聖駕出去巡閱永定河,隻是清明這日實則還在京郊祭祖。

隻是因著太子爺尚在養病,這回跟隨在皇阿瑪身側一同祭祖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哥直郡王。

這對於直郡王來說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遭,對於並非嫡出出身的直郡王來說也絕對稱得上是無上殊榮。

直郡王隨著皇阿瑪登上祭壇的時候,臉上的陰沉都跟著消散了。

他站在皇阿瑪的身後,前頭是偉岸的皇阿瑪,往後望去則是一眾匍匐的朝臣和皇子們,他自己則是如眾星拱月一般。

一種豪情油然而生,直郡王挺直了脊背,這一刻隻渴望著時間靜止了才好。

底下,三爺大抵是見不慣這樣的倒反天罡,站在四爺身側一直念叨著什麼不合禮法不合禮法,也不知是為今兒個連露麵都不曾的太子爺出頭,還是因為看不慣直郡王站在那上頭。

左右四爺是表現的很平靜,他心裏隻想著怎麼處理永定河河水決堤的事兒……

再有冬日裏河麵結冰,等開春了河中清水被冰所逼,反倒衝刷了河堤,入了夏那就更麻煩了。

祭祖的事兒四爺未必沒放在心上,隻是這事兒都已經發生了,除了看著大哥站在從前太子爺站著的位置,其他的其實什麼也做不了。

倒不如做些於國於民有益的實事兒,能不能被皇阿瑪看見是一回事兒,隻是於四爺而言總歸是長了見識曆練。

四爺不願做閑散王爺,他是閑不住的人,他是一定要做些什麼的人。

三爺見四爺不說話,無趣地撇了撇嘴,顧自生悶氣去了。

祭祖後晌午聖駕便啟程往永定河去,期間一直都是直郡王伴在身側。

其他皇子隻見了萬歲爺一回,便被丟到一邊,隻騎著馬跟隨在聖駕後了。

直郡王的風頭,一時之間誰也蓋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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