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不是傻子,臨走前滅了一大批世家,想要給新帝鋪路,還攀扯到了葉家、陸家一些保皇黨。

隻可惜他的良苦用心這些人不會知道。

蕭懷瑾不痛不癢的恭維了一句:

“久聞神醫穀穀主心懷蒼生,果然名不虛傳。”

孟回側目,他剛剛那一番話是有些怨皇家不作為,可是蕭祁鎮身為皇室中人居然沒有生氣。

想起之前那些貴族來神醫穀求醫問藥,哪個不是做足了姿態,眼睛長在頭頂上。

他還是第二次遇到這麼平易近人的皇室中人,第一次是蕭祁鎮的父親蕭君衍。

藥田裏打理藥材的藥童好奇的打量著走在田埂上的幾人。

“你說那些人是什麼人啊?”

“左不過是來尋醫問藥的,與咱們無關。”

“師兄讓咱們侍弄藥材,你可不要偷懶。”

“我哪有偷懶,你不要誣陷我,小心我告訴師兄。”

兩個小藥童打理藥田,議論聲順著風飄進了顧知許的耳朵裏。

顧知許的心裏湧過一陣暖意。

曾經的她和安妮也是這樣。

不過她學的是怎麼殺人,而安妮學的是怎麼救人。

夏國的天空是蔚藍的,比顧知許前世待的世界的天空要藍得多。

她再也回不去了。

那裏的華夏沒有牽掛她的人,她牽掛的人也早早就離開了人世。

她一人身處異界,好在這裏有疼愛她的家人還有朋友。

她是幸運的,希望安妮也能和她一樣幸運。

行至一座古樸莊嚴的殿宇,孟回停下腳步。

“這裏就是正殿了。”

顧知許抬頭,上麵兩個極為粗狂的草書——濟世。

等等!

草書???!

這個時代怎麼會有草書?

“你們神醫穀還挺有錢的,這座大殿修建怕是花了不少錢。”

顧知許狀似漫不經心的開口。

孟回沒有別的想法,說了緣故。

“這都是我師父的功勞,有權有勢的人家來看病,我師父就說一定要狠狠的宰那些人一筆,那些人不缺錢,這座大殿就是一點一點攢起來的,

師父說,大殿一定要有氣勢,那些權貴人家才覺得這錢花的值,不過我們給窮苦百姓看診,都是分文不收的。”

孟回挺起胸膛,說起宰別人的時候一點都不心虛,和溫潤如玉的外表一點都不相符,甚至還與榮有焉。

“這神醫穀穀主倒是有意思。”

露白不禁開口稱讚,真好奇這穀主長什麼樣。

“諸位稍等,今日穀主就在穀中,容我去通稟一聲。”

孟回說完轉身對著身後跟著的一隊弟子囑咐。

“你們去給貴客上茶。”

“是!”

顧知許落座,看著殿中的擺設,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孟回神色恭敬的跟著一位老嫗走了出來。

老嫗看上去五十多歲,身著一身粗布麻衣,頭發是烏黑的,臉上的皮膚沒有一絲褶皺,可以看出來保養的很好。

一雙飽經風霜的眸子卻出賣了她的年紀。

老嫗坐在了主座,眾人都明了這人應該就是神醫穀穀主。

“諸位有禮,老身就是這神醫穀的穀主,不知諸位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蕭懷瑾起身,行了一禮。

“晚輩蕭祁鎮,蕭君衍正是家父,今日貿然前來擾是想打聽一些消息。”

老嫗看向蕭懷瑾暗自點頭,這人確實長得和蕭君衍有幾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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