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京城卻不平靜。
正在吃團圓飯的官員被從家中叫到皇宮侍疾。
能做到三品以上的官員,誰沒有百八十個心眼子。
太和殿外,烏泱泱跪了一地大臣。
這一代帝王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齊汝言將最後提神的丹藥喂到蕭君浩嘴裏。
蕭君浩的氣色漸漸和緩了下來。
皇後站在一側,知道這是回光返照。
將蕭祁佑拉到身前。
“陛下,這是祁佑,您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蕭君浩渾濁發黃的眼球看向蕭祁佑,蕭祁佑被盯的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也許知道自己是回光返照,蕭君浩讓身旁伺候的太監拿過紙筆。
枯樹一般的手指抓著上好的紫毫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皇嗣子蕭祁佑溫良勤謹。。。。。”
皇後在一旁磨墨,眼中含淚,看著相伴數十載的皇帝一筆一劃的寫下即位詔書。
整整忙亂了一夜。
新年,喪鍾敲響,滿城舉哀。
蕭祁佑順利即位,皇太後垂簾聽政。
等到消息傳到齊州的時候,齊州的商貿交易已經拉開了帷幕。
魏氏商行內,新招來的女工齊刷刷的都在忙著將機器紡織好的布匹碼放整齊。
魏琳琅第一次看見機器紡布的速度,一向保持的很好的表情管理也是顧不上了。
“這機器紡布的速度比人工要快十倍,不,是二十倍,隻要有原料和電,它晚上都不用休息。”
魏錚在一旁看著機器不到一刻鍾就紡織好一匹布,而且比人工紡織的要細密很多。
想起顧知許的吩咐,魏錚征詢起魏玲琅的意見。
“玲琅,你說顧公子讓咱們把價格壓低出售,低到讓平民也買得起的價格,咱們是要照做還是。。。。”
魏玲琅急忙打斷。
“爹,你可就別動那些歪腦筋了,我們是生意人,隻賺取有限的利潤才是長久之計。”
“啪啪啪!”
拍手聲從門外傳來,隻見顧知許迎著光走了進來。
“魏小姐這句話說得好,生意人隻賺取有限的利潤,真乃奇女子也。”
魏玲琅的思想十分有格局,顧知許毫不吝嗇的誇獎。
小愛跟在顧知許的身後,清冷貴公子後麵跟著活潑俏皮的小丫鬟,一路走來吸引了不少眼球。
“她算什麼奇女子,不過是在外麵拋頭露麵,和男子稱兄道弟,行為放蕩不堪。”
一道刻薄的女聲從旁邊傳來。
魏玲琅看到來人,臉上毫不掩飾厭惡之情。
“魏珍珠,你來這裏幹什麼,這是我家的鋪子,你還沒有權利來指手畫腳。”
魏珍珠捏起手帕,看到顧知許,上前矯揉造作的行了一禮。
“見過顧公子,久聞顧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知許聽到這嗲嗲的聲音,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說話就說話,聲音怎麼夾槍帶棒的。
魏玲琅看到魏珍珠的作態,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魏珍珠看到魏玲琅的白眼,故作驚訝。
“堂姐,我隻是和顧公子打了個招呼,你也不能這麼瞪我啊,
顧公子別見怪,我堂姐自小被當做男孩子教養的,粗野管了,有什麼禮數不周的地方,還望顧公子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