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 沒有說話,用眼睛掃視了在座的人,眾人神情不一。

開口的上官儀還是站著,沒有退縮。

生意人趨利而為,賠本的買賣肯定不會幹。

“諸位的顧慮我都知曉,現在昌平王殿下就在樓上,我在這裏代表殿下給各位一個安心丸,若是誰在夏國做生意受到阻礙——

雖遠必誅之!年後我們就會將各項方案及指導人才送至各位的府上,指導開展一係列措施,請各位積極配合。”

一石激起千層浪。

雖遠必誅之???!

如今時局不穩,朝廷裏麵也是內鬥不斷,苦了他們這些做生意的,聽說這顧家公子是新上任昌平王身邊大紅人。

他說的話應該是管用的。

莫緒寧在一旁聽的激情澎湃。

師父的意思是要造反嗎??!

魏玲琅看著顧知許,半年沒見,他一下子長高一大截。

“爹,我們就信這位顧公子說的話,一會兒拍賣的時候盡量多拍一些離齊州近的地方。”

魏玲琅有預感,這將是他們魏家崛起的契機,她以女兒身即將繼承魏家家業,旁支的親戚都看不慣她。

如果能抓住這次的機會,她就能完全堵住旁係說女子不能當家作主的理由。

魏錚是個女兒奴,近年來魏家的生意大多都是魏玲琅在打點,魏玲琅雖然是女兒身,卻將魏氏商行的生意版圖擴大了一倍有餘。

“行,玲琅,爹都聽你的。”

魏錚滿口答應。

“黃口小兒,即便你和昌平王關係親密,也不能口出狂言。”

上官儀前半生在商界縱橫,無往不利,強勢了大半輩子,在家裏也是說一不二。

顧知許的話驚世駭俗,上官儀不信,皇權更迭豈是這樣一個半大的小子能知道的。

“哦?

既然您不信的話,可以不拍賣,拍賣不是強製性的,采取自願,不參加拍賣的現在就可以離場。”

顧知許沒慣著他,開口直接嗆了回去。

“你!......”

上官儀被氣的倒仰過去,旁邊的人馬上上前扶了起來。

上官儀在商界的地位舉足輕重,平時這些人巴結都還來不及,現在有機會好好表現,都不想放過。

“顧小公子別生氣,上官老兄最近身體也不好,若是言語冒犯,還請您不要見怪。”

喬漢榮在一旁打著圓場,喬家和上官家是世交。

喬家的長子娶了上官儀的二女兒。

“隻是顧小公子,上官老兄的說法也不無道理,出錢的是我們,您好歹給我們交個底,生意人本就難做。”

喬漢榮穿著棕色繡著萬壽紋的狐狸毛大氅,和上官儀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兩個黑色的大團子。

顧知許吃軟不吃硬,喬漢榮頭發花白了,放低了姿態言辭懇切,她也將語氣放軟,好心的解釋了幾句。

“我既然有把握說出這句話,諸位就不必擔心,既然既然不相信,那今天就隻拍賣離齊州最近的三個州郡的代理權,

隻是我把醜話說到前頭,今天這個價格是最低的,以後再想要這個價格可就不能了。”

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雖然有風險,但是高風險也代表著高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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