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了趙詠薇,“所以這次事情才會鬧得這麼大,以前沒涉及到學生,警察把吸毒的帶走關一陣子就放了。這一回所有的人包括KTV和舞廳的老板,都被抓了。”
高中同學這麼一說,趙詠薇頓時能夠理解,為什麼他言之鑿鑿地認為許學仕不會被放出來了。
“事情鬧得這麼大,那整個區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吧?”趙詠薇問道。
這次的事情,一看就是警方給一鍋端了,涉及到的人數和範圍都不是之前可以相比的。她覺得隻要不是聾子,怎麼也會有所耳聞吧。
高中同學看到趙詠薇發的這條消息,立時精神大振。
“可不是,一開始是從警方常規突襲一家KTV,這種事他們常做,但這次被抓的吸毒的人裏麵偏偏有兩個穿著高中校服,事情一下子就鬧大了,當天下午全區的KTV和歌舞廳全被抓了。”
也是警方的動作快,保密工作做得好,才會一個不漏地給一鍋端了。
不過,同樣說明之前那麼多次突襲隻偶爾才會抓到人,這其中有多少是走個過場?
高中同學在心裏瘋狂吐槽,不過他聰明得沒跟趙詠薇說。
傾訴歸傾訴,雖然趙詠薇這人貌似還挺靠譜,但自己不能毫無保留地什麼都告訴對方。
趙詠薇不知道他的思緒,感歎了一句,“事情鬧得這麼大,差不多全區人盡皆知了,你們領導還不允許你做報道?”
提到這茬事兒,高中同學心裏的抱怨跟雨後春筍似地,噌噌地往外冒,他勉強控製了一下,但很快就失敗了。他把幾分鍾前對自己的叮囑拋於腦後,實在是不吐不快。
於是,趙詠薇再一次收到了他大段大段的消息,對話框一直跳動個不停。
趙詠薇把他發過來的消息一條條地看下來,輕易地從中體驗到他的鬱悶、不解和憤懣。
“要是怎麼說我領導是傻逼麼,半不多整個區傳遍的事情了,他偏要裝聾作啞?好像他不讓我報道,整件事情就不存在了似的。”
“我走訪了很多當事人,搜集了大量的資,稿子寫了五版。原本以為這一回能搞個有用的大新聞出來。誰知道領導看都沒看我寫的稿子,直接一句話給斃了。”
唉呀,不能深想,越想心頭的火燒得越旺。
他當初選擇做記者,可是想著能報道一些有深度的社會新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寫的稿子不是哪個學校校長盡職盡責每天在校門口接送學生,就是哪個小學生在路上撿到錢交給警察叔叔了。
他好不容易才遇到這麼有價值有意義的社會新聞,前期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結果卻被領導一句莫名其妙地“不能報道非正向的新聞”而胎死腹中。
趙詠薇雖不能完全地感同身受,但他滿腹的鬱悶和抱怨,即使隔著電腦屏幕,她也能感受得到。
“資料搜集了不會沒有用處,就像你說得那樣以後可以用來寫小說和文章的素材麼,總之不會白白搜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