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趙詠薇不想坐到最後,而是越到後麵敬酒的聲音越大,都快有婚鬧的意思了。
吵得她頭疼不說,還陸續有親戚開始把目光放到她和梁文斌身上。
趙詠薇擔心,一會兒同桌人離開的話,他們一定會坐過來,問東問西的。
為了避免被糾纏,趁著他們不注意,趙詠薇才拉著梁文斌提前離席。
出了宴會廳,走出一段距離後,兩人才長出一口氣,相視而笑。
“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宴席太吵了?”趙詠薇搖晃著梁文斌的胳膊。
梁文斌主動順著她的動作動胳膊,讓她少出點力氣,寵溺笑道:“不會,我覺得挺好的。”
當然了,如果強行灌新郎喝酒的部分能去掉的話,就更好了。
其實大部分人在新人敬酒時,都是走個過場。就算新郎隻抿了一小口酒,或是喝的飲料,也沒人會故意找茬。
怕就怕遇到不講理的,偏要在人家大喜的日子裏給一對新人找不痛快。
這樣的情況,比婚鬧強不到哪裏去。
都是一些低俗的惡趣味。
就是打著“我們這麼做是為了給你們增添喜氣,給你們爭麵子”的旗號,知道新人和其父母不會在這樣的日子裏,跟他們翻臉,才故意做出一些讓人不舒服的舉動出來。
“等我們結婚時,可以把他們請到北京。”梁文斌道。
要他說呀,那些人就是有恃無恐。等換了地方,到了別人的地盤,自然會識趣地收斂。
“好,都聽你的。”
“對了,看過了你的小學和初中,還沒去看過你當初讀的高中呢?”
下午沒事,梁文斌突然心血來潮,想去趙詠薇讀書時的高中看一眼。
“行。”趙詠薇點頭,她自從畢業後就再沒回去過,聽說變化很大。
高中建在花池南部。
當年,趙詠薇每周去學校,都需要從東廟村步行半個多小時到城業大廈,再坐半個多小時的公交車,才能到達高中。
那個時候的公交車還是老式的,沒有空調,晃晃悠悠,車上人擠人,經停的站數還多。
如果碰上一台特別老舊散發著汽油味的公交,或是運氣不好隻能坐在後麵的座位上,趙詠薇就會暈車。
正因為如此,到了學校後,她往往需要趴著歇十幾二十分鍾才能緩過神來。
聽了趙詠薇的描述,原本想體驗一下當地公交的梁文斌,掏出了車鑰匙。
“那我們還是開車過去吧。”
趙詠薇坐進了副駕駛,“其實就算是坐公交過去也沒事了。我現在很少再暈車了。”
以前經常暈車,一是因為當時的公交車條件確實不好,二是車少人太過擁擠,再就是那個時候她很少有機會坐車。
當然會不適應了。
哪裏像現在,她自己都能開車了,雖然開得不咋地,卻是實實在在地拿到駕照了。
因此,就算她現在坐公交去高中,也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暈車了。
“還是開車吧,有自己的車子為啥不用。”梁文斌拒絕了她的提議,他可不想看到她難受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