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斌衝兩人挑了下眉,什麼都沒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哪個教授啊?白凡清有那個膽子,哪個教授敢這麼幹啊?”吳東來問道。
白凡清的情況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了,反正最差就是拿不到學位證書,像她的家庭情況,壓根不會在乎。
但教授不一樣啊?要是被人舉報了,那教授很可能會丟了工作。
梁文斌嫌棄地瞥了吳東來一眼,“你那是什麼耳朵?我明明說的是導師。”
“是導師啊?”吳東來很想說,明明你女朋友也聽錯了,你剛才怎麼不說呢。
“是導師的話,也不應該吧。”
導師可以慢慢晉升副教授、教授,大好的前程沒必要為了一丁點的眼前利益而冒險。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位導師身上有兩份工作,在人大教課隻是他的兼職,他真正看中的是在外麵培訓機構裏的教師身份,據說賺錢特別多,同係的副教授教授甚至院長都騎自行車或者開個普通牌子的汽車,而我們在大一時他就開著上百萬的國外車了。”
吳東來這下子反應過來了,“哦,原來你說的是他啊。”
趙詠薇因為跟兩人隔了一屆,正好避開了那位導師。她也不知道兩人說的是哪個,但這些都不重要。
“那他為什麼還要在人大上課?”這是她關心的問題。
“說出去,好聽唄。”吳東來立刻說道。知道梁文斌說的是誰之後,他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他在人大的導師身份,讓他比他培訓機構裏的其他同事多了一層高校光環。學生和家長們也更願意選他的課。”
吳東來說著說著來了氣,哼道:“他可真是兩頭兒都不耽誤啊。”
梁文斌點了點頭,“我不是替白凡清叫屈,隻是聽說他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每次他教的畢業班裏都會有那麼兩三個學生,分數被卡到58、59。而且被卡的學生,從平時的吃穿用度就看得出來家裏不缺錢。”
“那他可真夠惡心的。”趙詠薇沒忍住。
大學裏,很少看到這種分數。一般情況下,教授都會默契地給加到60分,讓學生順利拿到學分,畢竟重修一個學分要好幾百塊呢。
更何況是畢業季這種時期,這導師分明就是故意的。
“所以啊,當時白凡清跟另外一個同樣分數不夠的女生,兩人合夥請他吃了頓峰尚聖宴。至於餐桌上給沒給錢,給了多少,就沒人知道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不需要細想,隨便一猜,便能猜到導師肯定沒少收錢。
白凡清可以拿不到學位證書,但有機會擺在她跟前,她也不可能拒絕了。
至於另外一個學生,情況也不會差得太遠。
“他這麼做,是有恃無恐啊。無論是他本人還是涉及到的學生,都不會往外說。退一萬步,就算有人去舉報了,他大不了導師這份工作了,聽你們說的情況,就知道他這些年沒少賺。”
吳東來點頭,“師妹說得沒錯。他好像三十好幾了,但一直待在導師的職稱上。聽說前兩年院裏想給他往上升,被他自己拒絕了。”
梁文斌一言點明要害,“副教授除了教課,要做的工作更多,他當然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