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堅信,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
隻要自身能力夠強,也許會有挫折,但那也是短暫的。他們的未來一定是光明的。
辦公室裏的教授和導師們,一見老院長都這麼說了,紛紛打消原先的念頭。
或許,梁文斌和吳東來創建的公司,真能成功?
他們在心裏畫下了問號。
不過沒了教授們的打擾,三人所受到的阻力小了不少。
隻偶爾有些不長眼的會跳出來陰陽怪氣說幾句酸話罷了。
比如梁文斌那位出了名的備胎室友馮海。
就是他之前在網上把張怡的所作所為,包括發爆料帖和暗戀梁文斌而養他做備胎的事情爆出來的那位。
他當時隻想到要報複張怡,沒想到後來大家隨著梁文斌的澄清而興趣轉移,很快就猜出來了他的身份,一度讓他十分後悔和羞惱。
他認為自己受到的羞辱有梁文斌的一份。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己也不會淪落到被一個大一師妹養備胎的地步。
所以,這半年多來,他一直默默關注著他和吳東來兩人在忙些什麼。
可惜,兩人都警覺得很,就連一向大咧的吳東來,被問起他們忙碌的項目,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時間一長,他心裏的那股氣就越分地憋悶。
終於,有一天,他聽到有人在水房議論著,“聽說梁文斌和吳東來暑假也沒回家,一直在宿舍裏搞創業的事情,你們說,他們倆到底研究什麼呢?”
那人餘光瞥到正進門的馮海,立刻揚聲問道:“誒,馮海,你跟他倆一個宿舍,你知道嗎?”
馮海沒好氣地把水盆重重往水池裏一摔,“兩人跟防賊似的,誰踏馬知道。”
“唉,他們倆平時學習成績就好,總是能排在全係前兩名,說不定是發現什麼好項目了,才會想著躲著大家研究。”有人仿佛不經意地說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說這話的人是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但即使如此,他們心裏到底有沒有因此而生了嫉妒,那就隻有他們知道了。
但是從那天開始,慢慢地,就有不利於三人公司的風聲傳出。
主要針對的還是梁文斌和吳東來二人。
什麼不務正業,眼光高,看不上給人打工,隻想著自己做老板之類的。
更有甚者,在傳他們的公司根本是子虛無有,兩人帶著個小師妹,三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每天在幹些什麼。
梁文斌和吳東來很快就查清了傳言的源頭,自然知道他們的好室友馮海,可是在背後出了好大一份力。
吳東來要去找他算賬,被梁文斌攔下。
“跟他那樣的人糾纏,有什麼必要?隻要我們在他們畢業之前,把師妹所描述的社交平台研究出來,自然是對他們最大的打擊。”
說來說去,傳言的興起,無非是嫉妒二字。
跟他們去理會,隻是會浪費自己人的時間。
讓他們真正又羞愧又憤恨的,就是他們三人的成功。
讓他們清晰地認識到,他們能夠做到的,也就隻剩下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