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承認帖子裏的內容為真,她確實喜歡過梁文斌,但以後她不敢再那麼想了。
周圍人看好戲的目光,讓張怡又怒又羞,一張臉漲得通紅。
白凡清上前一把揪起她的馬尾,“這可是你說的,你給我記住了。哼,” 她語氣輕佻而鄙夷,“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什麼人都是你能肖想的?”
在白凡清動作的一瞬間,教室裏人聲沸起。雖然張怡做得不對,但白凡清的舉動更是不應該。
不管怎麼說,她要是想做人身傷害的事,即使大家再不喜歡張怡,也不能看著白凡清在他們跟前霸淩他們的同學。
白凡清確實是有動手的打算,她以前就曾經把一個女生的齊腰長發給翦成了狗啃的模樣,“看你這副樣子,還能出去勾引誰?”
可是,她沒想到這屆師弟師妹們貌似還挺團結。
她鬆了手,環顧一圈,語氣裏有些飄忽,似是不敢置信。
“張怡,一個爛人,你們看熱鬧歸看熱鬧,怎麼還想幫她?”
“張怡確實過分,但師姐也沒有資格傷害她。” 有人看不慣,大聲叫道。
話音一落,教室裏各個角落都響起了附和聲。
白凡清的名聲和事跡,大一學生裏還是有人有所耳聞的,馬上跟身邊的同學科普一番。
很快,大家看她的眼神變得更不對勁了。
白凡清莫非以為自己是什麼好人嗎?就她做過的那些事,還好意思評價張怡是爛人?
那她是什麼?
白凡清再如何跋扈,也沒有過被近百雙眼睛齊齊盯著的經曆。
那一瞬間,仿佛她的那些不堪,都在這些年輕澄清的目光裏,無所遁形。
白凡清恨恨地瞪了張怡一眼,咬著牙根道:“算你命好,做了那麼些惡事,竟然還有同學願意幫你。”
她放完狠話後,故作鎮定地往教室門口走去。
路過趙詠薇身邊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狠厲地盯著趙詠薇的眼睛,“雖然你跟梁文斌是清白的,但以後你也離他遠一些。再讓我看到你們在一起吃飯,我還是饒不了你。”
有了昨天梁文斌的明確表態,趙詠薇也變得有恃無恐。
“白師姐,我再重複一遍,我跟師兄們的來往是公事上的合作。你阻止不了。你也沒任何立場來阻止。”
她的話不長,但每一句都準確地紮在了白凡清的痛點。
趙詠薇昨晚已經打聽清楚。白凡清是北京人,家裏的確開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但要說多麼有權有勢,那還真沒有。
不過是囂張跋扈慣了。而且她迄今為止,還真沒做過傷害別人的事,最過分的就是剪了女生的頭發。
但家裏從小到大的嬌寵,讓她隻要是看上的人和物,就必須弄到手。
也許她之所以沒傷害過他人,就是因為隻要她一看上,無論是人和物,很快就成了她的。
梁文斌,是第一個特例。
她也未必有多麼喜歡他,隻不過是這份特殊,讓她遲遲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