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幽鬼王的小日子的確舒坦。

除了在蕭魚跟前沒啥地位(傲嬌鬼王誓不為奴,他屈服隻是表麵,一有機會一定早飯!QAQ),在其他人跟前,玄幽作威作福橫行霸道,無人能擋。

哼,今日輸給雲老七,純粹是他發揮不好。

等他再從蕭魚身上蹭點帝王之氣,妥妥把雲老七幹趴下。

玄幽心想著,就見一群宮人手捧著各種綾羅綢緞製的衣裳往靈墨殿過去。

靈墨殿是那根臭骨筆住的地方,雖然大多數時候,他都常伴蕭魚身側,但蕭魚還是給他安排了自個兒的宮殿。

“慢著。”

玄幽攔住宮人。

宮人們一見到他,紛紛矮身行禮,神色間與其說是害怕,不如說是戒備。

他們悄悄交換了眼神,眼裏都透著鬱悶:倒黴啊,出門沒看黃曆,遇見這隻鬼!

不曉得他又要作什麼妖!

玄幽拎起一件大紅大綠繡著金線的長衫,又拿起另一個托盤上又藍又粉的雲紗,表情嫌棄:

“蕭魚賞給那根爛筆頭的?她什麼欣賞水平?”

宮人回道:“回稟鬼王,這些是阿骨大人讓尚服局送去的,並非陛下所賜。”

玄幽嗤笑:“那根爛筆頭耍什麼花招呢,他一個吃墨水的,穿的大紅大綠裝大公雞呢?”

玄幽說著,隨手將一件雲紗衫攮上,就往靈墨殿而去,他要去嘲笑那爛筆頭。

“唉!鬼王大人你手上輕點,那是暖雲紗很珍貴的——”

宮人們心疼啊,這頭莽鬼,又來搗亂了!

“哈哈哈哈,爛筆頭,你發哪門子癲呢!往自己身上穿紅戴綠準備給誰看啊?”

阿骨看見玄幽臉色就臭起來。

見後方手忙腳亂跟來的宮人們,再看玄幽手上的那件暖雲紗,阿骨就知道怎麼回事。

他示意宮人們先退下,沒好氣上前,從玄幽手裏搶過衣服,道:“要你管,沒心沒肺的臭老鬼,虧你天天待在主人影子裏,什麼事都不知道,耳朵眼睛都是擺設!”

玄幽挑眉,一把握住比自己矮一個頭的骨筆少年的發髻,拔蘿卜似的往上拽了拽:

“臭德行,信不信本鬼王把你的筆毫給你拔光?”

“鬆手!莽夫!蠢鬼!我要禿了!”

阿骨掙紮,氣的張嘴衝玄幽噴了口墨汁。

玄幽立刻躲避,也給氣笑了,“好好的筆不當,你要當八爪魚啊,等著!本王這就把你打成八根!”

“你站住!別過來!”阿骨立刻道,氣狠狠瞪他:“我有正事呢,可沒功夫與你瞎胡鬧。”

“正事?”玄幽嗤笑:“豬鼻子裏插大蔥,裝象?”

阿骨又是一個白眼,實在氣不過,跺腳道:“禮部那群狗東西天天給主人遞折子,勸她選秀,開後宮,立男後,選男妃!你不知道嗎?”

玄幽先是一愣,然後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

“就蕭魚那脾氣不得被煩死,讓她開選秀?哈哈哈哈,這和讓摁頭讓她吃屎有什麼區別,哈哈哈哈!!”

玄幽笑著笑著,笑不出來了。

阿骨麵無表情看著他,宛如看一個智障。

玄幽臉色一點點難看了下來:“蕭魚毒婦答應了?”

阿骨:“反正主人也沒明確反對。”

玄幽心裏一咯噔,一鬼一筆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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