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蓮止看著她笑,蓮子心也跟著怦怦直跳,聲音小了些:“你再使壞氣我也是可以的。”
他這麼說,藥晚反而不好繼續使壞了。
她感覺此刻的氛圍略有些奇怪。
更奇怪的是此刻她的心裏的感受。
那是一種陌生難以形容的躁動,是她不由自主想落到他身上的視線,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一種悄無聲息的吸引。
理智告訴藥晚,她應該震驚於小蓮花的真實身份。
此時此刻,她應該有很多問題,或者應該與這位當時無人不知的仙君保持距離。
可是,她又切切實實的不想那樣。
她依舊覺得,他是那個喜歡吃烤紅薯,傻憨憨的會給她買幾籮筐胡麻餅的小蓮花。
要說真有什麼變了,大概就是他的輩分和年紀?
藥晚覺得,自己唯一該糾正的,就是把‘愛幼’轉變成‘敬老’。
但敬老顯然不會把自己內心敬得麻酥酥的。
突然的沉默,無聲中有什麼在瘋長,是兩人都不懂的名為‘曖昧’的野草。
……
樹屋那。
雲行之清醒了,看著窗外對坐發呆的兩人,他不理解:“他們在幹嘛?”
帝屋一臉羨慕嫉妒恨,樹根在地下扭曲爬行:“還能幹嘛,汙染我蒼梧山中的靈氣,一大股酸臭味!”
雲行之鼻子動了動,沒聞到啊。
他深吸一口氣:“仙君蓮止怎麼……怎麼回事這模樣?”
他不理解,且大為震驚!
可以說,當世修仙者,無論仙門魔門還是妖修都對‘仙君蓮止’存在一種濾鏡。
誰不想成為第二個蓮止?
多少人是聽著仙君蓮止的故事長大的啊?
雲行之也是如此。
結果呢?
比起仙君蓮止並未羽化飛升,更讓他想不通的是……本人怎麼是這麼個……
這樣一朵花?
難怪蕭魚影子的老鬼會認識他!
許多疑惑豁然開朗。
“他們發什麼呆,浪費時間!不行,我要出去問清楚。”雲行之準備出去,他滿肚子疑問。
沒等他動作,帝屋就勒住他脖子,把他往後拖:“你是不是有毛病,這情況這氛圍,你出去打擾,你沒道侶吧?!”
雲行之掙紮,滿臉正氣:“我輩刀修,要什麼道侶!現在偽天當道,天道長河斷流。如此多大事待辦,豈能再浪費時間,你別拉我……”
帝屋氣笑了。
MD,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所以說,他最討厭的就是什麼刀修、劍修、體修之類的玩意,一個個的肌肉疙瘩長腦子裏,除了打架鬥毆修煉,別的啥也裝不下!
門從外被推開。
藥晚和蓮止走進來,看著被藤蔓纏繞成奇怪形狀的雲行之,以及大口喘著粗氣的帝屋。
藥晚頭一歪,唔,這場麵……
蓮止抬手捂住了藥晚的眼睛,譴責的盯著一刀一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唾棄開口:
“打擾了,你們……”
“你們還是別繼續了,我們在外麵等你們。”他捂著藥晚的眼,拖著藥晚後退。
雲行之:有病吧?
帝屋瞪圓眼:“死蓮花你侮辱誰呢?”
老子我還沒眼瞎到對一個男扮女裝的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