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頓毒打後。
藤蔓消停了。
唯一受傷的隻有雲行之。
他咬牙切齒盯著藥晚腦袋上那朵放浪形骸的花:“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出事?我扮成女裝的意義何在?”
蓮止:“你先動手的,你看我與藥晚就沒有挨打。”
雲行之氣結,煩躁道:“快想法子,讓這藤蔓把我放下來。”
以他的脾氣,一貫是不服就幹,殺性極重。
這會兒忍氣吞聲不能幹架,還被抽腚,可想而知多惱怒。
蓮止:“你哄哄它,它喜歡聽人吹捧。”
雲行之:???
他後悔了。
他就不該來湊熱鬧。
雲行之咬牙切齒:“不會。”
笑話,他要是會哄,早就哄得蕭魚給他加錢了。
藥晚表情也古怪,這蒼梧山好不正經的樣子啊。
蓮止歎氣:“那你就拜托它吧,語氣軟些,它對女孩子一貫是大度的。”
雲·女孩子·行之:“……”魚死網破吧。
藥晚趕緊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老七,想想你的犧牲,你不是立誓要成為雲一嗎?”
“我和小蓮花笑了你一路,難道你要讓我們白笑嗎?”
雲行之:“……藥李四,你趁早離那蓮花三遠些吧。”
好端端一個正經劍修,被一朵放浪形骸的老蓮帶成這德行。
雲行之咬牙切齒:“拜托、拜托……放我下來。”
藤蔓丟臘雞似的,把他往邊上一甩,雲行之身體在半空一翻,穩穩落地,結果腚上劇痛,讓他踉蹌一下,險些沒站穩。
抬頭就見藥晚被溫溫柔柔、小心翼翼的放地上。
如此差別對待,讓他臉和刀一樣黑。
藥晚見他仇恨的盯著自己頭頂上方,恨到那雙眼都要瞪成鬥雞了。
她咳了聲,安慰道:“辛苦了,老七。”
雲行之:“嗬,不辛苦,命苦。”
漂亮仙君歎了口氣,花瓣攤開:“初生牛犢不怕虎。”
雲行之咬牙切齒:“藥晚,你喂他吃點啞巴藥吧。”
藥晚晃了晃頭,“別胡鬧了,不是要找帝屋樹嗎?快帶路。”
蓮止:我沒胡鬧啊……
他無奈歎氣,道:“先往前走吧,朝霞光最濃處走。”
雲行之和藥晚即刻動身,穿過擋眼的藤蔓叢林,徐風迎麵吹來,眼前的一切驟然開闊。
像是另一個世界在他們眼前展開。
此刻他們站在一處斷崖前,前方是雲霞飛舞,如五彩霓裳給天幕染上絢爛顏色。
飄搖霞雲之下是茫茫大山,生長著各種巨木,山上各處寶光閃爍,藥晚看到了好些靈草靈木,那些寶光閃爍之地,都是奇珍異礦。
便是雲行之這個見慣了好東西的執刀人,都亮了眼睛。
而霞光最濃處,便是在山頂,有一棵參天巨木直聳雲霄,樹冠沒入了霞雲之中,仿佛那天上雲彩都是它的枝葉。
“這就是蒼梧山……”
“那就是帝屋樹?”
藥晚和雲行之宛如兩個鄉巴佬。
雲行之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好純粹的靈氣!這裏的靈氣似乎也和外界不同?”
藥晚也嚐試吸收,神色一變。
她在外界幾乎是吸收不了靈氣來修煉的,可在蒼梧山中,她感覺自己吸收靈氣的效果變正常了!
甚至是前所未有的暢快,那種一直桎梏著、敵視她的無形束縛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