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其他惡魄化魔都能有身體,唯獨我不行呢?”
“還是得有身體才方便啊。”疫魔低聲笑著,“得快一些,否則那女劍修越來越強的話,可不妙了。”
……
妖帝從龍塚那出來,就看到了立在不遠處的帝焱。
帝焱臉色異常的蒼白,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妖帝沉眸不語,對峙了許久,他開口:“孤下令讓你在王府閉門反省,你擅自出來,是抗旨。”
帝焱聲音低沉:“你下旨將稚奴下獄,後日賜死,一隻尋常不過的雞精罷了,何以能驚動你?”
稚奴就是咯咯噠帝淵現在那具肉身的名字。
帝焱心裏其實已有答案。
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
帝淵被奪舍,肉身神魂被孽獄泥汙染,果然是妖帝幹的嗎?
甚至於,妖帝還知道帝淵的妖魂藏身進了一隻野雞精身上?
帝焱來龍塚前還去其他侄兒侄女的府邸走了一趟,一路下來,他的心已經沉入穀底。
蓮止給他的那片花瓣滾燙的幾乎要將他的龍鱗灼化,妖帝所有的兒女,無一幸免!
全都染上了孽獄泥!
甚至於,連那些剛出生不久的幼龍,他的侄孫,妖帝的親孫兒們,都有沾染。
帝焱都懷疑,妖帝是不是被奪舍了!
妖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回你的王府禁閉,帝焱,你隻需當好你的並肩王,好生修煉,早日步入妖仙境,剩下的事不用你管,你也別管。”
“晚了。”帝焱聲音冰冷。
他已讓虎破月劫走帝淵,同時帶走了族內新生的幼龍。
妖帝目光深沉,似猜到了帝焱做了什麼,他搖了搖頭:“僅此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帝焱看著他的背影,拳頭握緊。
“帝桀,你到底在發什麼瘋?!”
妖帝回頭看向他,那眼神,竟令帝焱毛骨悚然。
妖帝的眼中,沒有絲毫掩飾,有嫉妒、有憤怒、有不甘……但最終都歸於了平靜。
像難以窺視的深海。
“若孤有你的天賦……”
“帝焱,別浪費你的天賦血脈,龍族延綿至今,唯有你,有希望成為祖龍。”
……
中州,赤陽城。
拜雲行之執刀人的便利,藥晚他們還真是眨眼間就到了中州。
隻是蓮止說去蒼梧山前,還要準備些東西,藥晚和雲行之便隨他身後。
但到了地方後,藥晚和雲行之都一臉怪異。
“你為何帶我們來胭脂鋪?”雲行之不解:“慢著,你為何還要買女子衣裙?”
他說著,看向藥晚。
藥晚看著蓮止手中的大紅配大綠,用力搖頭,那衣裙極為寬大,一看就不是給她買的。
“小行之穿上試試,掌櫃說,這衣裙若不合身,還可修改。”
雲行之麵無表情,握刀的手都硬了,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藥晚咳了聲:“這衣裙……給誰買的?”
蓮止笑道:“我剛剛想起蒼梧山男子禁行,所以小行隻得偽裝下。”
雲行之深吸一口氣,臉與他的刀一樣黑:“為何不早說?”
蓮止:“忘記了。”
雲行之:“你為何不男扮女裝?”
漂亮仙君眨了下眼:“我可以變回本體,插在藥晚的頭上呀。”
雲行之:你變成花你就不是男人了嗎?
花難道不分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