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上一次入夢時,唇與唇的皮膚相觸。
藥晚清晰感覺到了獨屬於另一個人的氣息侵入,蓮香中裹著凜冽,他本是含霜帶雪的,冰冷之外又裹著業火 般的灼熱。
瘋狂又克製,貪婪又含蓄。
藥晚身體有些發僵,睜大了眼,那一刹竟是頭腦空白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直到唇齒被撬開,蓮香越發貪婪的湧入,裹住她的唇舌。
幾乎是下意識的,屠巫在藥晚手心翻轉了一個方向,藥晚握著劍柄,要撞向蓮止的腰腹。
將要狠狠撞擊之時,她懸停僵住,眼裏閃過一抹複雜。
僵持了兩秒,藥晚默歎了一口氣,收回屠巫,抬手扣住蓮止的後頸,她不知該怎樣幫蓮止冷靜下來,也隻能莽撞一試了。
雪花神紋在她眉心閃爍,藥晚凝聚著霜雪之氣,一點點的傳渡給蓮止。
紅蓮業火朵朵綻開,漫天雪花突然出現飄搖而來,落在蓮心之中,火與雪相觸,化汽化霧,似煙似雨。
朦朧煙雨間,兩人交頸親吻。
龍骨墳內,噬地鼠眼睛瞪得圓圓的。
它不理解!
它不但不理解還想跺兩爪子把地踩裂!
有沒有搞錯,如此危險的情況,這一人一蓮居然躲起來親親?
最可恨的是,那紅蓮業火竟真的開始熄滅了?
“好一朵放浪形骸的蓮花,他就是饞人家身子!”
噬地鼠大怒,好羨慕,好嫉妒,好恨!她的親親夫君沒了,這一人一蓮居然來它的秘境內給鼠鼠塞狗糧!
混賬!士可忍鼠不可忍!
……
紅蓮業火剛剛熄滅,一隻毛團似的紅眼鼠鼠就鑽了出來,張開嘴對著蓮止的腳就要來上一口。
蓮止突然睜開眼,將藥晚往懷中一拉,抬腿將紅眼鼠一腳踹飛。
“哎喲——”噬地鼠被踹成球滾了幾圈,爬起來後呸呸呸吐了幾口沙子,眼神更憤怒了。
藥晚臉埋在蓮止懷裏,心髒狂跳了幾下,將他一推,蓮止也反應過來,身體僵住,整朵花都紅了。
藥晚輕咳了聲,掃了他一眼:“冷靜了沒?”
蓮止用力點頭,“冷、冷靜了。”他聲音還是啞的,頭埋的極低,壓根不敢看藥晚一眼,蓮子心都要跳到喉嚨眼了。
腦海裏一幀幀的全是他放浪形骸、極不要臉、得寸進尺的親吻藥晚的畫麵。
藥晚也尷尬的沒看他,視線落到噬地鼠身上:“你怎麼過來了?”
噬地鼠又酸又怒:“我再不來,你倆就要親到下崽了!”
藥晚:“……”裂開.jpg
蓮止:“……”
噬地鼠瞳孔驟縮,對著蓮止尖叫:“他身上的業火是不是還沒滅!怎麼冒煙了!!”
“你快過去!你再親他兩口!把他親滅!!”
蓮止:“……”
藥晚:“……”
很顯然,紅蓮業火是滅了,但某朵花要被羞熟了!
藥晚咳了聲,肅聲道:“夠了,別鬧了。”
“小蓮花,你到底怎麼回事?”
“對啊,死蓮花你到底怎麼回事!”噬地鼠惡聲惡氣的追問:“來我的秘境殺妖放火,你好猖狂啊!”
蓮止深吸一口氣,臉還紅的要命,但眼神已恢複清明了,就是不能看藥晚的方向。
他目光落到噬地鼠身上,略顯詫異:“噬地鼠?”
“是我。”噬地鼠眼神不善,之前它還沒想起來紅蓮業火的由來,剛剛蓮止那一腳倒是把它踹醒了。
很早以前,她和親親夫君就見過這朵死蓮花,當時與死蓮花一起的還有個臭不要臉的家夥。
蓮止蹙眉,左手結印,金蓮在他指尖綻放,他以金蓮搜尋,竟找不到孽獄泥的氣息了?
“你失控是因為葉龍辰?”藥晚皺眉:“那家夥對你做了什麼?”
“往我身上丟了點髒東西。”蓮止肅聲道:“準確說,那家夥的身體就是個髒東西,噬地鼠,此處是你的秘境,我追殺的那家夥在何處,你可能感覺到?”
噬地鼠一愣,譏誚道:“我為什麼要幫你,你們來我秘境鬧事,我就該一口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