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主暈了,這個世界怎麼了。
蓮瓣還在等著他的回答。
張洞之心累了,隨口道:“書中自有黃金屋,要不師叔祖你在書裏學學,沒準有教人報恩的呢?”
“有理。”
張洞之:“……”您真信了?
他還想解釋下,蓮瓣就已化為金光飛走了。
隻剩下他獨自一人,徒勞抬起的手:“師叔祖……”
“您不要逮著什麼都學啊……”
張院主的聲音滄桑無力。
雖然師尊說過師叔祖不是人,但是,張洞之也是今兒才知道,對方的本體原來是一朵金蓮。
張洞之越想越放心不下,據說師叔祖過去就鮮少與人打交道,一門心思修煉,不擅交際,想來是不懂人族裏的彎彎繞繞的。
更何況,他都萬年沒出過門了!
張洞之操碎心了啊,他隻是個活了一千多年的小老頭,卻要操心萬把歲還不太懂事的老祖宗。
念此。
張洞之還是給自家逆孫的通信玉碟傳了消息。
“寶寶啊……”
“一個好消息,近段時日,你或會遇見家中長輩,記住恭敬孝順些,否則小心天打雷劈!”
“一個壞消息,你這長輩不太懂事,你記著好好照顧。”
……
“啊秋——”
張寶寶狠狠一個噴嚏,揉著鼻子罵罵咧咧:“我爺又犯什麼毛病,說話不說清楚,什麼長輩還要我親自孝順?”
“稷下學宮派人來找你了?”藥晚問道。
剛剛張寶寶掏出通信玉碟時,她也聽到了一些。
沒轍,現在她和張寶寶都坐在青老背上,青老本體是三眼渡鴉,妖族飛行的速度可比人族快太多了。
原計劃是去中州坐傳送陣去東洲,但計劃趕不上變化,鬼知道中州的傳送陣為什麼也出毛病了。
藥晚卻覺得,冥冥中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故意給她下絆子,阻止她去東洲景國。
但是,辦法總比困難多。
青老他們全速前進,也不會比原計劃晚多少時日。
張寶寶對藥晚沒有隱瞞,他一個勁吐槽:“我爺就我爹張三這一根獨苗,打小我還沒見過我爹。”
“他剛閉生死關我娘就懷上我了,我娘那邊的親戚就不說了,一群草包,我娘都不待見我和他們來往。”
“我爺還說是好消息,咋啦?我爹出關啦?來找我啦?”
“不孝順他我還得遭天打雷劈?哈哈哈哈嗝兒~”
藥晚對他爹張三真人倒是有所耳聞。
畢竟,天下很多叫張三的,但出竅境的張三,就此一人。
青老聽說張寶寶出自稷下學宮就夠意外了,聽聞他爹是張三,更吃驚。
青老:“張三那個男人之恥,居然是你爹?”
張寶寶捂臉,“安靜,在外麵我從不承認他是我爹的。”
藥晚好奇了,“男人之恥?”
這是幹了什麼事,名聲都傳妖族那邊去了?
“姑你沒看過我爹寫的書?”
藥晚:“什麼書?”
張寶寶:“《報恩一百零八式》主打一個耙耳朵教學,愛一個人,就要拿命寵,當年他就是靠這玩意兒拿下我娘的。”
藥晚:“……”令尊主打的怕不是個戀愛腦。
……
遙遠之地。
金色蓮瓣幻化出一道虛影,男人確定好方向後,就拿出一本書,邊走邊看。
那本書是個殘卷,封皮上寫著《報恩一百零八式》,著書人上赫然有個張三。
男人認真看書,不時點頭,漂亮長睫輕顫:
“啊……原來報恩要這樣……”
“學會了,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