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四師妹妖嬈絕美的臉上被人用刀刻下了‘蕩婦’兩字,被人蹂躪著:“哈哈哈哈!不過一個萬人騎的雜種罷了,主人玩膩了你,把你賜給我們,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半魔少女手裏緊握著一根簪子,那是藥晚送她的第一件禮物。
“大師姐……對不起……”
原書中四個師妹的淒慘結局一幕幕的出現在藥晚眼前,她視線猩紅一片,靈台顫抖,殺意翻滾。
那一瞬,藥晚幾乎分不清現實和虛幻,她好像墮入了無邊噩夢,詐屍還魂隻是莊周夢蝶,她依舊是原書裏那個‘工具屍’,隻能眼睜睜看著師妹們為她慘死。
憑什麼?
憑什麼她隻是個工具?
憑什麼她的師妹們要經曆這一切!
藥晚滿腔殺意,她恨不得斬碎這一切……斬碎?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屠巫劍,被殺意染紅的眼微微一動。
主殿裏。
一道慵懶的身影信步走了進來,男人彌漫黑氣,黑袍玉帶,頭戴金冠,端是貴氣,但臉上卻戴著一張黑色鬼哭麵具,隻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麵,眸似深潭深邃妖異,充滿邪氣。
他看著陷入心魔劫中的藥晚,麵具下的唇角勾起。
“本想看看是誰這麼不怕死敢奴禦影鬼,沒想到發現了個更有趣的小東西。”
男人彎腰,朝藥晚湊近,血眸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他視線下滑落到藥晚握劍的手上,興趣更濃了。
“這把劍也很有意思呢……”
男人伸出了手。
劍弧如閃電般的一縱而過。
啪嗒!
一隻手落地,切口處整齊無比。男人看著自己的斷手,一時竟沒回過神, 女子的譏笑在近前響起:“砍你也很有意思呢。”
似無法接受自己竟被斬斷手的事實,男人第一時間竟不是閃躲,而是直勾勾的盯著藥晚。
血眸裏有種詭異的偏執和興奮。
“心魔劫對你沒用?”
“你竟能砍斷本尊的手?”
藥晚持劍,一個橫削。
噗通。
劍鋒削下男人頭顱,那顆漂亮腦袋滾落在地,眸中還帶著愕然。
藥晚眼尾還被殺意染紅著,卻毫不吝惜笑容:“不但能砍你手,還能砍你狗頭。”
男人血眸裏錯愕之色漸濃,麵具下薄唇微張著,他不理解!
他隻是來看熱鬧的,順道落井下石了一下,為什麼就被砍了?
被砍了不重要,這個凶巴巴的小劍修為什麼能砍死他?
這很離譜!
“小劍修,本尊可是——”
噗——
藥晚一劍爆頭,插入他腦門。
“不講禮貌的賤人就是話多。”藥晚把這句‘賤人’還了回去。
男人:話都不讓人講完,就砍頭,你就禮貌嗎?!
男人的身軀和頭顱化為黑霧,悉數被屠巫劍給‘吃’了下去,同時,藥晚感覺到了一股有別於靈氣的力量進入自己體內。
她皺緊眉,這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剛剛那個血眸男人……
“血眸,魔物?”能讓人墜入心魔劫,難道是域外心魔?
可是……域外心魔這麼好殺的嗎?藥晚記得元嬰期晉升出竅境時才會招來域外心魔,渡心魔劫,今晚這是怎麼回事?
先是影鬼,再是心魔,都是衝她來的嗎?
藥晚看著殿內自己的牌位,片刻失神,她喃喃道:“屠巫,我真的活過來了嗎?”
屠巫劍輕鳴,回應著她。
藥晚深吸一口氣,眼神陡然銳利,既然她沒死!既然她回過來了……
那麼……
師妹們!
……
稷下學宮,寒潭深處。
潭水之下,似有另一個世界,圓形的祭台隔絕了潭水,宛如冰封般的身影坐在祭台中央。
他似在潭底沉睡萬載的冰雕玉人,白衣勝雪,長睫上也染滿霜花。
沽冷出塵,仿若偶然墜凡的天上仙。
但詭異的是,男人身上卻綁縛有十根鎖鏈,十條鎖鏈的一端深深沒入男人身體中。
突然,其中一條鎖鏈斷開了。
男人長睫上的霜花似融化了些,他眼簾微動,緩緩掀眸,像是沉睡太久,還未完全醒神一般。
那雙桃花眼裏,帶著幾分迷茫。
如果藥晚在場的話,定能發現,對方的眼睛與她剛剛嘎了的心魔如出一轍。
隻是眸色不同,一個氣質清冷出塵宛若謫仙,另一個卻邪異詭譎魔氣滔天。
男人垂眸看著斷掉的一條鎖鏈,眸底緩緩浮現訝然,疑惑的偏了偏頭,自言自語般輕問:
“誰替我斬了心魔?”
“厲害的好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