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齊抬眼看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後抬起手一揮,原本伺候在屋子裏的宮女太監趕忙躬著身體倒退出去。
等到殿內除了昏睡的蕭亦然外隻剩下一主一奴二人後,孔彥跪在地上給側坐在床榻邊的殷天齊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三皇子,奴才今天在這裏賭咒發誓,此生效忠三皇子,如有二心必遭毒蟲食體之苦而死。”
殷天齊挑了下眉,太醫院他倒是有一個心腹,不過多一個可是很不錯的事情,起碼孔彥的醫術要高出許多。
不過……
“孔彥,你這是不是表忠心表的有些早了,父皇這幾年身體可是老當益壯,去年不才給爺添了個小皇弟麼!”垂著眼把玩手腕上的青色玉珠,十八顆圓潤飽滿的珠子透著絲絲涼意。
孔彥低著頭抖了著身體,咬著牙抬起去看殷天齊,見他眼中帶著陰冷的神色嘴角卻是勾起的樣子,不由心裏一緊,趕忙又垂下頭去。
深吸口氣,他似乎怕隔牆有耳般輕輕的張口,“陛下這兩年的身體早就被那神丸掏空,奴才大不敬的斷定,不出三年,陛下……”後麵的話沒敢再說,不管三皇子有沒有爭位的野心,他要是把話說完估計這條命也就交代在這裏了。
殷天齊冷笑著哼了一聲,他父皇身體什麼情況他清楚的狠,不過就是要讓這人說出大逆不道之話,側過頭看向閉眼沉睡的蕭亦然,他擺了下手。
“孔彥,有些話你知我知,現在你告訴爺,然然的身體怎麼樣。”
孔彥知道,殷天齊既然說出這話就是已經答應了自己臣服的請求,轉了轉眼珠,瞄了眼呼吸平穩的蕭亦然,他心裏一緊,張口道:“回三皇子話,蕭公子身體從小就缺了將養,進宮後又被……,”後半段停了一下,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清楚殷天齊也會理解他的意思。
“隻要每隔三日奴才來給蕭公子施針,三年定可除掉此隱疾。”蕭亦然的腿就是因為長期被罰跪造成的,這也就是年紀小,如果就這麼放任不管,以後會到什麼惡劣情況可不是他能說的。
殷天齊點點頭,抬了下手讓他站起身,“你起來吧,以後每三日來祁陽宮給亦然施針,退下吧。”
“奴才一會兒來給蕭公子拔針。”孔彥又磕了個頭,站起身離開了寢殿。
等他一走,殷天齊就伸手去捏蕭亦然的鼻子,還惱怒的開口訓他,“你行啊你,學會玩苦肉計了。”
原本昏睡的蕭亦然慢慢張開眼,張了張嘴想發出聲音,卻因為嘴唇上的疼痛咧了下嘴。
“奴才聽見了不該聽的,主子也不用費事給奴才醫治這腿,直接一刀砍了奴才還省事。”聲音幹澀沙啞,聽得殷天齊頻頻皺眉。
殷天齊冷哼一聲,使勁用兩隻捏著他的下巴,瞪著眼睛陰森森的看他。
蕭亦然不怕,直勾勾的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