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泰皇”就是麒麟祖靈,他留下的器,也不是一頭小小的聖境半血麒麟可以動手腳的。
那麼問題本身應當就是出自混沌鼎身上。
難道像是祖麒麟那樣的存在,也有族群與門戶之見,將自己的器專程留給“後人”?
古天歌沉默不語,一時間場麵有些冷了起來。
“那個前輩。”
“這個鼎吧,小子也算是雙手奉上了。”
“但鼎似乎與前輩無緣。”
“前輩若是不取的話,小子便先代為保管了?”
“噗嗤……”
還不待古天歌做出任何反應,便聽見一聲淡淡的憋笑也不知自何處傳出。
宋祁回頭,看向紅雲。
發現紅雲抿著嘴巴,搖頭證明不是自己沒憋住。
“這位道友。”
古天歌終於開口,聲音冷冰冰。
“若是想笑,可以光明正大的笑。”
“倒也不必忍得這般辛苦。”
“哈哈哈!”
古天歌話音落下,那隱藏在暗中的生靈竟然真的大笑起來。
這使得古天歌眉頭微微一豎。
不是,你怎麼還真笑啊?
我說反話呢你聽不出來?
“不過是‘運氣’好些,破開的位置更靠近這片陸地。”
“還真以為自己是第一個破開的人了?”
明明是一覽無餘,沒有任何遮擋的曠野。
偏偏,又有一道身影宛如鬼神般出沒。
與古天歌一樣,無聲無息,就這般降臨到宋祁身前不遠處。
如果不是肉眼能見,宋祁真的無法通過感知察覺到場中多出一尊生靈。
不過在看清這尊生靈之後,宋祁反倒是麵露喜色,心頭大定。
“見過武前輩。”
“嗯。”
武昭遊背負著自己那標誌性的龜甲,一身藏藍色長袍,仙風道骨,淡淡的向宋祁一點頭。
他雖未正視宋祁,卻也算是給出了回應。
“道友不是說,此鼎當為道友所屬嗎?”
“鼎在此。”
武昭遊手指著躺在地上的混沌鼎,“道友為何還不取鼎?”
“若鼎被道友取走,也算是免去一場即將掀起的禍亂。”
武昭遊這一番話說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但更多是見古天歌根本就取不走混沌鼎,所以語氣裏增添了不少嘲弄的意味。
“嗬……”
古天歌深深凝視著武昭遊,也不見動怒,隻是嗤笑。
“敢問道友是哪一位?”
“人族衡隕邊關鎮守,不值一提。”
宋祁與鍾儕站在不遠處,眉頭同時一挑。
不值一提那你還一字不漏的提出來?
合著九凶之前七個不平八個不忿的,現在倒全把人族的邊關鎮守當做了值得炫耀的尊號,遇人便直接掛在嘴邊上。
不過“人族邊關鎮守”這六個大字,即便放眼全宇宙,也確實相當具有含金量。
“道友又是出身何處呢?”
“嗬嗬。”
“鄉野村夫,真正的不值一提。”
這並非是古天歌自謙,而是他的名號確實不顯於大荒。
即便他已經踏足王道境界多年,修為可稱通天徹地。
但這就是出身於小族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