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邵永正便陷入了迷茫中之中......
不知為何麵對田貴的詭計與咄咄逼人,邵永正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憤怒,反而有種在得知事情原委後的輕鬆!
之所以會覺得輕鬆,是因為邵永正知道木蘭可以得救了!
其實在田貴提出交易條件的時候,邵永正就已經決定要怎麼做了。
想想也真是奇怪,想當初在明達集團做的有聲有色,卻被白曉平排擠出了公司,如今獨自開公司頂門立戶,卻又因為田貴這個‘老變態’的逆天思維,要放棄擁有的一切!
邵永正不是個貪戀名利的人,但在林豐打下這樣的基礎實屬不易,公司有今天這樣的規模,完全是他們幾人一點點拚出來的!
現在突然要放手,他還真是有些舍不得!
不過公司再好那也是外物,永遠都比不上人重要!
邵永正並不打算把田貴的事情告訴二壯和老邢,告訴他們隻會讓兩人徒增煩惱,根本就幫不上忙!
第二天中午,邵永正就給老邢打了個電話,約他出來一起吃頓飯。
邵永正和老邢在一家小飯館裏點了幾道菜,要了一瓶白酒,邊喝邊聊起來。
過了一會兒,二壯也從公司趕了過來。
二壯一見到邵永正,就焦急地問道:“正哥!木蘭的事有著落了嗎?我找人問了,像這麼大的數額是要坐牢的!這……這可怎麼辦呐!木蘭這次算是折了!”
老邢也歎氣說道:“唉......一切都是天意啊!想不到會突然出這樣的事情!”
邵永正見兩人都有些意誌消沉,便端起酒杯說道:“來都別愁眉苦臉的了,先幹一杯再說!”
老邢和二壯對視了一眼,心裏都有點納悶兒,心想邵永正怎麼還有心思喝酒,不過他們也不好掃邵永正的興,隻能跟著一起喝了起來。
一杯酒下肚,邵永正的臉色微微發紅,他看著兩人,笑了笑說:“嗬嗬,其實這次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責任主要在我啊!如果我能多用點心,不做個甩手掌櫃,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這也說明我們公司的財務製度存在一些漏洞,這都是需要我們以後去克服和改正的地方。”
老邢聽著邵永正的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問道:“小友,你怎麼突然說起這些來了?無論是以前在明大集團,還是現在在林豐,你一直都是我們這群人的主心骨啊!隻要有你在,我們這攤事兒就一定不會黃!你可一定得挺住了啊!”
二壯也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正哥!木蘭的事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那是有人故意算計我們!”
邵永正笑了笑,給兩人的杯中都倒滿白酒開口說道:“行了!咱們今天中午不說這些糟心的事兒!就是喝酒!記得咱們還在安省賣水果的時候,隔三差五就去館子喝一頓!那時候可真是快活啊!雖然錢賺的沒現在多,但起碼是逍遙快活!”
老邢連連點頭道:“小友此言甚是啊!其實老夫早就想說了,急流勇退也不失為是一種大智之舉啊!如今木蘭出了這樣的事兒,正是老天爺給咱們的提醒!我看如果能平安度過此劫,咱們也是時候考慮退休的事情了!”
二壯戲謔地說道:“嗬!你一把年紀退休當然沒啥了!正哥還不到三十呢!家都沒成!就跟你一起養老啊!”
“哎?!此言差矣!我的意思不是讓小友天天待著什麼也不幹,而是做些風險小不糟心的生意,老夫活了這麼大的年紀,要不是碰上小友,現在說不定還在哪裏要飯呢!又怎麼會害他呢!”
老邢的話說到邵永正的心坎兒裏去了,他本就是個信馬由韁的狂浪之人,在一個地方根本就待不久,也不願意重複去做同一件事情。
但這幾年被各種事情推著往前走才到了今天這一步,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會不會真的就是天意呢?!
“正哥你怎麼了?別聽老邢瞎白話!”
邵永正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嗬嗬......其實老邢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來咱們再幹一杯!祝木蘭能夠沒事!如果平安度過了這次的事情,你們以後可一定要好好輔佐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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