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永正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身材瘦小、背部佝僂的男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驚訝地開口問道:“田……總?您怎麼到這兒來了?”
不錯,來人正是木蘭的忠實追求者——遠京成海建築公司的大老板田貴!
“嗬嗬……邵總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今日一同前往鳳鳴山垂釣王八的嗎嗎?”田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邵永正雖然心裏清楚田貴是在胡說八道,但卻並沒有接話,因為從剛剛田貴的態度上來判斷,似乎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範保佳模模糊糊感覺到眼前這位彎腰駝背的“老家夥”有點眼熟,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是什麼時候,又是在哪與其見過麵。】
“嗬嗬……老正,你挺行啊!我原本還以為你改邪歸正,專心經商了呢!想不到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實力不一般呐?!”田貴繼續陰陽怪氣地說道。
“嗬嗬嗬......對麵兒的是範總吧?我是成海建築公司的田貴啊......”
聽到田貴的名字,範保佳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裏見過這個外表衰老程度遠高於十幾年齡的男人了。
“你......你是梁老板的朋友?!”
“哈哈哈!你想起來啦?上次我和白總去你的場子玩,還是你親自接待的我們!”
“啊......想起來了!呃......田總您是白總的朋友,那咱們就是朋友,你今天帶這麼多人過來是什麼意思啊?”
田貴冷笑一聲說道:“嗬嗬......沒什麼意思,邵老板是我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接他走,範總你沒什麼意見吧?”
範保佳知道自己眼前的是個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但又實在不願意就這麼放邵永離開,於是想了一下開口道:“田總,邵老板和我之間還有筆賬要算,所以你現在不能帶他走,等我們之間的事情了了,我親自把他送到你公司去!”
“哈哈哈哈......”
田貴的笑聲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一般,沙啞而又蒼老,聽起來感覺格外的突兀,讓人毛骨悚然。
盡管此時此刻包廂裏足足有好幾十號人,但這笑聲還是如魔音灌耳般直直鑽入眾人心底。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跟你商量啊?”田貴笑罷之後,突然開口發問,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入範保佳耳中,讓他心頭一凜。
“你什麼意思?”範保佳強自鎮定地反問一句。
“我的意思是人我現在就要帶走,你別給臉不要臉!”田貴果然是硬氣,竟然張嘴開罵了,三言兩語間便徹底撕下偽裝露出獠牙。
範保佳被罵了一句也有些火大,剛想要出言回擊,眼角的餘光就瞥見田貴帶那邊兒的不少兄弟,已經抬起手中黑洞洞的噴子和獵槍,黑洞洞的槍口直直指向自己等人。
田貴慢緩步走向範保佳,每一步都好像踩在範保佳的心髒上,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終於,田貴站定在範保佳麵前,兩人近在咫尺,甚至能聞到彼此身上散發出的氣息。
田貴死死盯著範保佳那張可怖無比的麵容,語氣十分平和地說道:“我再問你一遍,邵老板我能不能帶走?想好了再回答,要不然你和你的這些兄弟今天就全得留下!”
“你踏馬的嚇我是吧!我就不信你真敢把我怎麼樣!”
範保佳也不是個軟骨頭,盡管局麵如此被動,也沒有放軟話。
“牛逼!真牛逼啊!有魄力!這麼說你是不同意我說的話嘍?”
田貴的語氣仍舊平靜,甚至感覺不到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判斷誰是強者,從來都不是看誰的嗓門大,誰放的話更狠。
真正的強者由於對自己的實力足夠自信,往往會表現出異於常人的鎮定,這份從容與蔑視就是摧毀敵人信心最有力的武器。
要說起體格範保佳要比田貴足足大上一圈,但此時在範保佳的眼中田貴就猶如百獸之王一般,讓他無法直視!
兩人對視了不到五秒鍾,範保佳就毫無懸念的敗下了陣來!
範保佳極其不自然的轉開眼神,看向邵永正說道:“好!老正!今天算你狠!沒想到你還有這麼牛逼的朋友,不過咱們山不轉水轉這事兒不算完!兄弟們咱們走!”
範保佳一聲號令喊完,他手下的兄弟卻沒有一個人敢動地方,因為田貴的兄弟們還都端著槍守在門口。
“怎麼田總?人我給你了,還要和我過不去嗎?”
“嗬嗬嗬!怎麼會呢!”
田貴轉過頭對自己的兄弟擺了擺手說道:“把東西都收了,範總是朋友,怎麼這麼沒規矩呢!讓條路出來讓範總他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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