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財,我聽說珠川上可多盤亮條順的采珠女,你說我能不能在這找到個老婆。”楊月明一路走一路興奮地蹦躂。
他剛來采珠城不久就跟狄響打聽好,采珠城毗鄰珠川,以盛產珍珠聞名,而城中與珍珠同樣出名的,自然就是年輕貌美、嫋娜多姿的采珠女了。
因此楊月明一大早就興致勃勃地踢開任小刀的房門闖了進去,任小刀當時正在打坐,被他這一嚇頭冒白煙,差點就走火入魔了。
這會任小刀臉色還有些發白,一臉虛弱地鄙視楊月明:“老板,為什麼每次很正常的話被你說出來就顯得那麼猥瑣呢?”
“怎麼可能!”楊月明瞪他,“我這麼高貴優雅。”
不開口的時候吧!
任小刀默默吐槽。
采珠城地處繁華,因盛產珍珠聞名遐邇,為當地經濟重鎮,城中街道縱橫,市集林立,路上不少頭戴鬥笠,身披紗罩的妙齡女子穿梭往來。
楊月明看得雙眼發亮,隻差沒流哈喇子了。
“發財,我愛采珠城。”楊月明錘了任小刀肩膀一下。
任小刀聳聳肩:“你的愛總是來得洶湧去得澎湃……這次你能愛多久?”
“還能再愛三千年吧!”楊月明無視任小刀的嘲諷,徑自往一個圍滿了人的小攤裏擠。
“來嘞來嘞,買定離手嘞,看準了下,保證一夜發財不是夢……”那小攤攤主桌子上倒扣了三個瓷碗,但見他將幾個瓷碗顛來倒去,不住交換位置,手法極快,令人眼花繚亂,隱約可見一顆圓潤的珍珠在三個碗之間滾來滾去。
而圍著攤主的一群人手上抓著銅錢碎銀,緊盯著攤主手裏的那幾個碗不放,在攤主的吆喝下把手中的銀子放到了其中一個碗的的前麵。
“這是采珠城的賭珠,賭看看那顆珍珠在哪個碗下麵,猜中了就能贏錢。”任小刀剛給楊月明解說完,忽然背後被人拉了一把。
他回頭一看,一個小乞丐在人群外對他使了使眼色,任小刀見楊月明圍觀得正起興,並沒有注意他,便悄悄地退出人群,和小乞丐走了。
楊月明還不知道自己的保鏢溜了這件事,正興致勃勃地摸出一張銀票準備下注,沒注意後麵有一雙手正摸向他的錢袋子。
那雙手眼見著就得手了,忽然橫空伸過來一個手掌,抓住那隻手腕一扭,“咯吱”一聲,清脆可辨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個小賊立刻失聲大叫饒命。
那扭住他的青年男子冷哼一聲,道:“滾。”
楊月明這才注意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就見那青年男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少城主,你功力退步了。”
“操。”楊月明像被踩尾巴一般跳了起來,拔腿就跑。
無奈他武功受製,根本跑不了多遠。
那青年男子慢悠悠地跟在他後麵,看起來跟散步差不多。
楊月明跑了一小段,發現自己根本逃不了,索性也不跑了,停下來雙手抱胸,橫著脖子看那青年男子:“仲臭臉,要不是我哥把我武功封住,你看我不把你打趴下。”
仲無陽依然麵無表情:“正是因為城主把你武功封住了,才派我找你回去。若不然,隻有城主親自出馬方能與你一分高下了。”
楊月明被捧得一臉飄飄然,隨即又是忿然:“唉,小爺我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仲無陽看著楊月明垂頭喪氣的樣子,眼神微微一動,語氣放軟:“少城主,我從城中一路追來,知道你吃了不少苦,你還是別和城主鬥氣了,跟我回去吧。”
“放屁,我什麼時候吃苦了。”楊月明翻了個白眼,“沒有我哥那個事兒媽管著,我不知道過得多瀟灑呢。”
“我一路趕來,發現有一撥人一直在追殺你。你武功被封,隨時都有危險,還是回到城中為好。”仲無陽言辭切切,語氣中的關心卻不是可以作假的。
“有人一直在追殺我?”楊月明皺眉,“不可能,我隻遇過一次……”
“其他的都被我殺了了。”仲無陽道,“而且,那些人,有一部分用的是明月城的武功。”
“什麼意思?”楊月明一臉不信。
“此事還在徹查,追殺你的人身份不明,恐怕與遺落在外的明月珠有關。”
“明月珠……”楊月明默念一聲,想起玉偷香臨終時的話,忽然意識到也許玉偷香的遺言背後還有更多的秘密。
“能用明月城武功的人,絕非泛泛之輩,我雖可抵禦宵小之輩,但若那背後主使現身,我也未必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