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在門口望來望去,帶著一絲著急,時不時把餘光瞄向蘇笙笙,打量著。

眼看客人都一個個離開,日落的晚霞映紅整個小鎮。

正在著急的掌櫃看到了小二,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這裏離官府並不遠,片刻多的路程就可以到。

之所以來的這麼晚是因為有人舉報了破廟裏有黑衣人死亡的事,縣令原本並不想多管閑事,但聽說黑衣人身上好像有錢財時,便一本正經的開始胡說八道,帶著衙役快速前往了破廟。

舉報的難民不敢動屍體,是因為他們害怕這些黑衣人的同夥找上自己。

命人把黑衣人的屍體草草埋掉,把他們身上的財物都搜刮了一遍。

得到一枚精美白玉和銀子是高興的合不攏嘴,這不,事剛剛辦完,又接到小二的舉報。

一聽到銀票,縣令的眼睛都直了,讓小二帶路。

抵達酒樓的縣令第一時間命令衙役把酒樓門口包圍。

幹咳一聲,帶著尖銳聲音,慢慢的挪動著胖腿。

“掌櫃,你說的那些賊人在哪裏呢?”

還不等掌櫃上前迎接回答,一旁靠牆的蘇笙笙慢慢走上前,淡淡回答,“在這。”

縣令看到蘇笙笙是一個女子,不由皺眉的看向掌櫃向他們求證。

蘇笙笙的舉動讓掌櫃尷尬一笑,視線看向蘇笙笙,又看向縣令,朝著他點頭。

“大人,沒錯就是她和樓上廂房的難民。”

“大膽賤民,還不快把你身上的銀票交出來?”

蘇笙笙用犀利的眼神看向縣令,一腳直接踹到了縣令大肚子上,在衙役沒有反應過來時,快速走向縣令拿著一枚玉令牌,“看清楚,這是什麼。”

福厚鎮的縣令是買來的官,識字不多,反而見錢眼開的打量起蘇笙笙手裏的玉令牌值多少銀子。

走上前的師爺一見到令牌,嚇出一身冷汗,在縣令耳邊小聲的提醒著。

“老爺,這令牌是丞相府裏的令牌。”

“什麼丞相府,在我們福厚鎮裏哪裏來的丞相,我看八成就是這個女人偷來的。”

“對對對,看她的穿衣打扮就不像個千金小姐,肯定是在哪裏偷來的。”掌櫃在一邊點頭附和,自己讓小二報的案,這個女人要是丞相千金,自己豈不是惹下了大禍。

蘇笙笙回頭冷漠的看了掌櫃,讓他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這個女人這眼神真的好像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不會真的讓自己猜中了吧。

怎麼看她都不像是丞相府裏的千金,這塊令牌定是偷來的。

退一步,就算她真是,自己也已犯下大錯,那不如就將錯就錯。

這裏天高皇帝遠,她一介女流之輩,隻有讓她走不出這個小鎮,這才能保全自己。

而且這個貪官現在還被打了,一定不會饒過這個女人。

“……”

掌櫃心裏默默的打量著蘇笙笙,在心裏已經想好了自己的退路。

縣令被一腳踹飛在地上,痛的嗷嗷嚎叫。

“來……來人,快來人啊,把這個女人給本官抓住。”

肥胖的縣令捂著肚子,自己想要爬起來卻怎麼也爬不起來,躺在地上朝著門口的衙役大吼。

酒樓大廳裏的客人,見到他的樣子都別過頭,捂住嘴巴憋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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