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看著被解救出來的孩子,一個個瘦骨嶙峋的穿著血衣,全身是遍體鱗傷,氣憤的拿出爛菜葉丟到了被拖著的男人身上。

“我呸,你這種惡人,真該死。”

更是有難民拿泥巴砸向男人,眼裏對男人滿是恨意。

回到怡紅院,便讓人去定了三口合適的棺材。

奄奄一息的男人還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隻以為眼前的女人是給來鬧事的田二瓜撐腰,斷了腿還把王鬆虎搬出來說事當威脅。

殊不知王鬆虎此刻比他還要慘。

矮小的男人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嗷嗷叫,用餘光看向蘇笙笙,自己都把縣令搬出來了,可這女人還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直接無視了自己的話。

“人就在你的眼前,想報仇,那就自己去。”蘇笙笙遞給田二瓜一把刀,冷冷的說道。

田二瓜拿著手裏的刀,手還在發抖。

男人看著他手裏的刀,眼睛滿是驚恐,“饒命,饒命啊,小公子我錯了,饒我一次吧。”

“我……我殺了你。”田二瓜怒吼一聲,氣勢很足但手上的刀遲遲未動。

蘇笙笙見狀讓人又拿來了木棍。

“既然你下不去手,那就選擇另一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接過木棍,又直接朝著男人的四肢重重打下去,“哢哢哢”幾聲,斷骨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守在門口的幾個男人不禁汗毛豎起,這個姑娘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來的無聲無息,然後做出的每一件都是讓人驚掉下巴的大事。

不懼怕官威,也不害怕得罪任何人,不僅武功高強做事果斷,在打人這件事上更是狠厲。

“稍後把他拖到棺材邊。”蘇笙笙冷聲下令。

回來的其他三組人,也都帶著走散的幾個孩子回來。

“……”

第三天,隨著找到的孩子越來越多,眼淚也越來越多。

怡紅院的門口掛上白色的白布,大廳裏從三口小棺材變成了二十多口。

有的孩子他們並不認識。

薑平安帶來的那些孩子,也從二十三個剩下十四個。

蘇笙笙讓全鎮的人都穿上了白色喪服,抬著那些小棺材從怡紅院出發,抬到了一片黃土高坡的大山中。

為所有的孩子立下墓碑,有名字的刻上了名字,沒有名字的蘇笙笙便讓人刻下祝福的話語。

宋德業披著喪服在人群之中,看著前麵不遠的蘇笙笙,這個實在女子不簡單,能有如此膽量和胸懷,又何懼其他。

薑平安哭腫眼睛,內心裏難受到了極點,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她們的新生活馬上就要開始了。

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埋完所有的孩子,蘇笙笙眼眶隻是微微紅潤,她知道這樣的事,這裏還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蘇笙笙把事都辦好以後,帶著朱士宏來到關押縣令和老鴇的房間,整個房間充斥著一股惡心的屎尿味。

而老鴇手上的三根手指已經沒有。

老鴇一看到蘇笙笙,宛如看見了惡鬼一般,驚恐絕望不停掙紮。

“他歸你了。”蘇笙笙冷冷的對著朱士宏說道。

“你該得的銀子也會付給你。”

“不用,但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姑娘答應。”

“說說看。”

“在下想跟隨你。”

蘇笙笙轉頭看向朱士宏,片刻後直言道:“要殺我的人很多。”

“姑娘武功高強深明大義,做事不拖泥帶水,夠果斷。”

“我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朱士宏一臉嚴肅的看著蘇蘇笙笙說道。

“我們要往有水患南北走。”

“在下願追隨姑娘。”

蘇笙笙對著朱士宏邪魅一笑,並未繼續說話。

“多謝蘇姑娘。”

朱士宏著才轉頭,狠狠的瞪著王鬆虎,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匕首,用最快的速度直接割斷了他四肢的經脈。

王鬆虎痛苦哀嚎,而此刻他已沒有剩下多少力氣,三天的饑餓加上他不斷的叫吼。

“狗官我說過,奪妻殺妻之仇不共戴天。”

蘇笙笙看著一臉驚恐的老鴇,輕聲念叨:“死太簡單,活著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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