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周母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老大媳婦,就算你再不喜歡蘭香這個小姑子,也不能如此敗壞她的名聲啊!別忘了,她丟臉,你也撈不到什麼好處。說話怎會如此難聽。”
她如今是越來越瞧不上大兒媳這副悍婦的模樣了。一想到這,便覺得頭痛欲裂。
兩個孫子為何至今都未能訂親,孫氏這個母親可謂是“功不可沒”啊!
但凡她能稍微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也不至於沒有姑娘願意嫁進來。
哪個女子不想尋得一個通情達理的婆婆呢?兩個孫子的親事,全都是被她給耽擱了,可她卻毫無自知之明,從不從自身找原因,隻會把過錯推給別人。
“怎麼?說您閨女,您就不高興了,可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蘭香她離家月餘,歸來時便帶了個男人,還口口聲聲說是她的相公,這不是無媒苟合是什麼?”
孫氏將“無媒苟合”這四個字說得震耳欲聾,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獲得一絲報複的快感。
“老大媳婦,你莫要在那裏信口胡謅,撮合你妹妹和女婿的人,正是梅花和蘭香她小姑子的妯娌,至於你所言的聘禮,那也是有的,不過,是由蘭香自己攥著罷了。怎地到了你嘴裏,就成了無媒苟合?”
周母對自己年輕時的怯懦深惡痛絕,這也使得自家男人愈發不將她放在眼中,直接致使三個兒子皆如他爹一般行事,說話做事,全然不顧及她的感受。
家中但凡有個大事小情,皆是父子幾個商議,她甚至連說話的份兒都沒有。
倘若她年輕時厲害些,將男人管得服服帖帖,又怎會有今日這般田地,她那唯一的女兒也不會遭受如此多的苦楚。
孫氏嗤笑道:“我怎不知她何時相的親?”
其實在婆婆道出媒人是誰時,她便已然知曉母女倆上次去鎮上乃是過去相看,可她就是不願承認有這回事,鐵了心咬定兩人是無媒苟合。
周母剛想開口,說你在屋外聽了那麼久的牆根,怎會不知此事。卻被一旁的蘭香給攔住了。
“娘,嘴長在大嫂身上,由她去說吧!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告知您一聲,女兒過得甚好,您無需憂心。
還有,公婆有意讓我隨相公一同去縣城生活,或許就不能時常回來看望您了。待日後我們在縣城安定下來,有了穩定的居所,便會捎信告知您地址,您若是想我了,就去縣城,到時,來回車費由我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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