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兩個小饞貓,如意齋的糕點都沒讓你們如此大快朵頤,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搶食吃最香啊。”
小溪輕柔地捏了捏兩個孩子那如剝殼雞蛋般滑嫩的小臉蛋,眼中滿是寵溺的光芒。
明軒和婉寧聽了娘親的話,便咧開小嘴笑了,叫嚷著要去找弟弟,如兩隻歡快的小兔子,蹦蹦跳跳地進了院子。
兩個孩子剛踏進院子,那大白鵝就如凱旋的將軍般,雄赳赳氣昂昂地和兩隻搖搖擺擺的鴨子“嘎嘎嘎”地跑了過來,那模樣活脫脫就是在說歡迎主人回家。
就連那趴在狗窩裏乘涼的小黑,也嗖的一下竄了出來,圍著兄妹倆轉來轉去,甚至還不時地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去蹭孩子們的小手,就好似在撒嬌一般。
可以想象,一隻大鵝、兩隻鴨子和一條狗圍著孩子們轉的場麵,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麵啊!嘎嘎聲、咯咯聲、汪汪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場悅耳動聽的交響樂。
看到這一幕,小溪不禁覺得好笑,心想:估計誰家孩子也沒有自家這一雙兒女養得如此齊全吧。
以前,兩個孩子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踢蹴鞠、蕩秋千,或是放紙鳶,可如今卻有所不同,他們不是在後院和那一兔一貓追逐嬉戲,就是來前院和大鵝、鴨子玩耍,婉寧更是調皮得像隻小猴子,竟然爬上了大鵝的背,讓其背著走。
結果,大鵝卻直接被壓趴外地,好在小家夥一直緊緊摟著大白鵝的脖子,否則定要摔個狗啃屎。那模樣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說來也怪,那隻大白鵝對任何人都不友善,唯獨對兩個孩子格外溫柔,從不會去啄他們,仿佛已經將他們視為了自己的小主人。
即使家裏其他人也會給它喂食,但它依舊我行我素,隻要有人靠近,就會立刻把脖子伸得老長,擺出一副準備攻擊的架勢。
“你們說,我若是把那隻大白鵝殺了,會怎麼樣呢?”小溪突然冷不丁地說道。
“夫人,您不會真的動了殺心吧!”春蘭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眼自家夫人,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夏竹亦是如此,心中暗自思忖,夫人莫非真要動真格的?那兩位小主子豈不是要傷心死。
那隻大白鵝仿若聽到了小溪的話語,原本還在追逐孩子們的它,驟然止住腳步,宛如雕塑一般,歪著脖子,死死地盯著小溪。
“夫人,它該不會是聽懂了吧!”春蘭驚歎不已,家中的小黑能夠聽懂人言,已然令人驚詫萬分,豈料這隻大鵝亦是如此,否則她又怎能從其眼眸中瞧出一絲挑釁,恰似在說,有膽你就試試看。
“其實有些動物,著實聰穎,其智商堪比兩三歲的孩童呢!唯一的差異,僅僅是無法口吐人言罷了。”
小溪倒是並未覺得有何訝異,她認為不管是何種動物,隻要與人類長久接觸,能夠聽懂人語實屬正常。
“夫人,您還是莫要殺了它,雖說它對奴婢並不待見,有時甚至還會追著奴婢啄,但兩個小主子卻是真心喜愛,您瞧他們玩得多開心啊!”夏竹隻當自家夫人真的起了殺心,意欲將大鵝燉了吃肉。
“逗你們玩呢!瞧把你們嚇得,孩子們好不容易有了兩個玩伴,我怎會將它燉了呢!放心吧!隻要它不死,永遠都不會淪為盤中餐。”小溪瞥了一眼兩個滿臉緊張的丫頭,“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哦!嚇死奴婢了,不殺就好。”春蘭拍了拍胸口,那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夏竹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太陽,時辰已然不早了,“夫人,小寶少爺差不多要放堂了,奴婢去私塾了。”
小溪輕點了下頭,“去吧!”話畢,便從荷包裏取出十個銅板,放入了夏竹手中,“路上若是有少爺喜歡吃的,盡管買便是。”
每當私塾放堂時,道路兩旁猶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了許多售賣各種吃食的小販。在他們眼中,能夠進入私塾的孩子,家裏條件想必都頗為優渥,手中自然也不會缺零花錢。
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料,孩子們的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零花錢,生意自然也是頗為紅火。
“好的,奴婢知曉了。”言罷,夏竹便輕輕推開院門,離開了宅子。
“明軒婉寧,外麵陽光太毒,我們還是回屋去吧?若是不小心中暑了,那可就難受啦!”小溪蹲下身子,語氣溫柔地對著一雙兒女說道。
不過須臾之間,兩個孩子的額頭上便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聽了娘親的話,他們乖巧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他們確實感到有些口渴,還是回屋去喝那冰冰涼涼、酸甜可口的酸梅湯最為舒服。
明軒和婉寧在前方蹦蹦跳跳,宛如兩隻歡快的小兔子,主仆二人則緊隨其後。
望著眼前一雙兒女,小溪希望他們能夠一輩子無憂無慮,永遠快快樂樂。
兩個孩子剛到後院,就瞧見弟弟正在涼亭裏津津有味地啃著一小塊紅棗糕。別看這小家夥尚未長牙,卻也啃下了些許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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