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所言極是,如此我便安心了。”冬梅嘴上應著,心裏卻盤算著,日後是否每天都早些收攤,也好讓瑞哥去碼頭幫忙。
“毛毛呢!怎不見其蹤影。”陳家瑞環顧四周,未見大兒子身影,不禁心生疑惑。
“你走後沒多久,毛毛就回後院了,說是要去練字。”冬梅如實答道。
自擺攤以來,兒子一直是由毛毛在照料,他已許久未曾練字,今日難得收攤早,便趕忙回了後院。
想到繼子如此好學上進,冬梅心中甚是歡喜,倘若將來能考取一官半職,也能照拂一下鐵蛋。故而,她絕不會阻攔毛毛讀書。
陳家瑞滿臉驕傲地說道:“也不知毛毛像誰,想當年我們兄弟三個,那是一個比一個不愛學習,不過,幸而沒有像他爹,否則,這輩子怕是難有大作為。”
大兒子既孝順又乖巧,難得他喜愛讀書,陳家瑞早已在心中暗暗立誓,無論花費多少銀兩,定要供毛毛讀書。
“不知我們鐵蛋長大後,是否也會喜愛讀書。”冬梅看著搖搖晃晃追著貓咪跑的鐵蛋,慨歎道。
“即便不喜歡讀書也無妨,聽聞當今聖上汲取先帝重文輕武之教訓,自登基以來便恢複了武舉人考試,鐵蛋力氣如此之大,不去軍營著實可惜了。”
小兒子才幾個月大時,陳家瑞就發現他的手勁超乎常人,隨著年齡增長,如今愈發明顯,小小年紀便能輕而易舉地拿起一塊五六斤重的土坯。
對此,冬梅一直憂心忡忡,生怕外人知曉,將兒子視作怪物。
陳家瑞不僅沒有覺得兒子是怪物,反而欣喜若狂。不管怎樣,這也算是一項獨門絕技吧!他認為對於孩子而言,這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冬梅聽聞此言,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去軍營那多危險啊!那絕對不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兒子去那種地方受苦。”
雖說她未曾涉足過軍營,但也曾耳聞軍營之苦,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沒有頑強毅力的人,絕對無法堅持,甚至會半途而廢當逃兵,如果被抓回去,輕則被打得皮開肉綻,重則被打入大牢。
那可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寶貝,怎能讓他去遭受那般磨難。
“我的傻娘子,如今國泰民安,何來危險之說,邊境的那些蠻夷多次挑釁,皆被蕭大將軍的雷霆手腕所製服,且損失慘重,不說元氣大傷,也差不多,估計沒有個十年八年都緩不過來,隻要邊境太平,軍營便無危險可言。”
原本陳家瑞是不可能知曉這些的,隻怪隔壁鋪子的老掌櫃,有親戚在朝為官,雖說官職不大,但消息靈通。
“不行,我堅決不同意。”兒子可是冬梅的心頭肉,她寧願鐵蛋碌碌無為,守在自己身邊,也不願讓他去冒險。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便是。再說武舉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考取的,能否考中還尚未可知呢!”見冬梅情緒如此激動,陳家瑞趕忙連連點頭,笑著安慰了一番。
“哼!這還差不多,我都已經盤算好了,若是鐵蛋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咱就專心培養毛毛一人,不管怎樣,他們也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將來飛黃騰達了,定然不會看著弟弟受苦。”冬梅倒是毫不隱瞞,直接將心中的小算盤和盤托出。
“這點你大可放心,毛毛是個重情重義的孩子,若是將來真的飛黃騰達了,絕對不會忘記鐵蛋這個弟弟的。”得知冬梅心中的盤算,陳家瑞並未感到驚訝,因為他自己也曾如此思量過。
冬梅抬頭望了望天,見時辰已不早,便轉身準備去做晚飯。
“瑞哥,你晚上想吃點啥?我這就去做。”
陳家瑞將小兒子從地上抱起來,輕輕地放到自己的雙腿之上,一邊逗弄著,一邊樂嗬嗬地說道:“就吃炸醬麵吧!好久沒有嚐過了,心裏直癢癢呢。”
冬梅做的麵食堪稱一絕,而這炸醬麵更是他的心頭好。
“好,我這就回後院,鐵蛋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看緊了,千萬不能讓他跑出去,外麵車多,不安全。”冬梅不放心地對陳家瑞囑咐了一番,這才放心地轉身離去。
誰知,一道突如其來的喊聲,猶如一把利劍,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讓冬梅的腳步戛然而止。
“家瑞,冬梅,你們都在呢!”李浩一腳門裏一腳門外,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兩人聞聲,紛紛抬頭望去,隻見李浩大步流星地從外麵走了進來,身側還緊跟著一位與他們年齡相仿的女子。兩人不禁心生疑惑,但也沒有多嘴詢問。
“大哥,你怎麼來了?”陳家瑞與冬梅異口同聲地問道,尤其是對他身邊的女子充滿了好奇。
“哈哈,這不是聽說你們晚上要吃炸醬麵,特意趕來蹭飯。”李浩喜笑顏開地打趣道。
而蘭香則趁著這個空當,將眼前的夫妻倆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驚訝地發現,李大哥的妹妹竟然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而其妹夫也是一副文質彬彬、風度翩翩、讀書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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