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漣漪微垂下頭,很是沮喪:“你想不想知道玫瑰的情況?”
她用了最悲傷的聲音說出了最平淡的話。
“什麼?”
高子言彎了腰,輕撩眼皮,瞥一眼孟漣漪:“你就說這個?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結果就這……”
不過,她確實對這位拳王玫瑰很是感興趣。她很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玫瑰。
“你說吧,孟漣漪。”
孟漣漪自然是明白高子言的心思,自顧自找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淺淺抿一口,一點也不著急。
“你什麼時候喜歡喝紅茶了?你不是一直喜歡綠茶嗎?”
高子言雙手撐著桌子,看向孟漣漪:“你管我喜歡喝什麼!現在告訴我關於玫瑰的事。”
她簡直要被孟漣漪給煩死了,好好說話這麼難嗎?一直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在兜圈子,也不知道在隱瞞什麼。
孟漣漪穩穩端著杯柄,語氣不急不慢,好像剛剛挑起話題的不是她一樣。
“玫瑰是西南地區大山裏的一個女生,她和我不一樣又很相同。我們都是被維克多莉婭帶回了俄國訓練,經曆了無數的生死,才活到了現在。”
她聲音低沉,帶有無盡的悲傷。
“可是,我們還是不一樣。你知道嗎?高子言。”
高子言愣愣盯著孟漣漪,不明白有什麼不一樣。
“玫瑰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又出生在重男輕女的地區。她不是想離開的,她是被自己的父母給賣了,而且還是賣給了一個老頭做媳婦。”
“她才十歲,十歲!這些人簡直是畜牲呀!她從山區裏跑了出來,到了大城市遇見了維克多莉婭,維克多莉婭發現了她的天賦,於是把她帶回了俄國,訓練成了拳王。”
“高子言,你幫幫她吧!”
高子言垂頭思考,半晌才抬頭看向孟漣漪,很是冷淡:“孟漣漪,你告訴我為什麼我要幫她?幫幫她我可以得到什麼好處。”
她其實心軟了,玫瑰真的很可憐,但是玫瑰是維克多莉婭的手下,不一定會願意跟著她。
而且為了一個玫瑰再和維克多莉婭仇上加仇,不值當。但是她也不害怕這一切的發生。
如果孟漣漪給出的條件可以讓她心動的話,她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幫玫瑰,而且她很樂意和維克多莉婭作對。
孟漣漪勾唇一笑,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高子言,你可以得到一把最鋒利的刀。而且…”
“這把刀永遠隻會捅向你的敵人,她不會背叛你,她是絕對忠誠的。”
高子言聽見這話,眉頭緊皺,語氣不耐:“孟漣漪,你不要坑我。如果說她絕對忠誠的話,為什麼她會醒了過後還不離開?”
“為什麼知道我要去找維克多莉婭報仇,她卻沒有阻攔。”
“孟漣漪,你說的話靠不住呀!完全沒有確鑿的證據表明玫瑰絕對忠誠。”
世界上沒有絕對忠誠的人,除非是自己。就連你幫助過的人,有朝一日也會背叛你。
所以請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高子言!你說為什麼?因為你救了她,在那種情況下,維克多莉婭這個自私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救她的,而你卻帶著她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