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莉婭用了力去推開達麗雅,眼角已經隱隱約約帶著淚珠。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流下。

達麗雅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隻是呆愣愣看維克多莉婭,眼中都是迷茫。

從來沒有人告訴她,一個母親應當怎麼做。她以為所謂的愛就是像自己的爸媽一樣,給錢給權力,然後什麼都不管,孩子就會長大了。

媽媽應該愛自己的孩子嗎?

達麗雅不知道,但是微維克多莉婭出生的那一刻她是痛苦中帶有歡喜的。她在這個世界上有了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

她真的很開心。

可是她學不會愛人,她從小接觸到的教育不是這樣的。在烏爾裏希家族,沒有永遠的親人,隻有利益。她隻需要保護好自己,守住自己該有的利益而已。

什麼是愛別人?她不明白的。

達麗雅想不明白,無法安慰哭泣的微維克多莉婭,隻得手忙腳亂地拿出手絹幫維克多莉婭擦眼淚,重複幾句沒有任何意義的話:“維克多莉婭,不要哭了。你別哭了……”

維克多莉婭不需要達麗雅假惺惺的安慰,扯過手絹,自己擦起淚水:“滾開!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她擦幹淨後,把手絹隨隨便便一扔,就不再管了:“你們走吧,今天的事就算是我們兩清了。以後,你們就不要來俄國了。”

維克多莉婭很快就恢複成一個烏爾裏希大小姐的樣子,高傲自大性情惡劣,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擋她的野心。

夏且鬱對眼前的一切饒有興致,高子言也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不過這個時機不對,不是一個看戲的好時機。

下一次再來吧。兩個人不愧是母女,都對這一切倍感遺憾。

夏且鬱指使管家帶路,光明正大地帶著高子言走出了烏爾裏希家族,又送高子言去了醫院。

高子言一看醫院大門,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了!是玫瑰!天了!她不會還在等我們吧!

高子趕緊找到玫瑰,給她講清楚事情的起因經過,又鄭重地道了歉。

三個人守在手術室門口。

“還沒有出來嗎?”

高子言急得不行,她很慌,生怕尤慕君的離開。

夏且鬱沉默片刻,才說:“沒事,子言。你的朋友挺過這一晚上就好了。今天是她的生死關,我們都隻能看著。”

高子言疑惑:“媽媽,這是劇情嗎?”

高子言越叫夏且鬱媽媽,就越順口,已經完完全全承認夏且鬱的身份了。即使夏且鬱沒有更多的證據證明她就是夏且鬱。

守了很久的周菁,已經兩眼滿是血絲,頭發淩亂,眼下一片青黑。她一聽見這話,立刻湊了上來:“子言,什麼劇情?慕君要怎麼做才可以活下來。”

玫瑰也偷摸摸挪動自己的腳步,想要聽地更清楚。她也好奇。

夏且鬱搖頭:“這不是劇情。我們早就不在劇情裏麵了。子言。這個世界早就超脫了劇情。我們現在沒有劇情。”

“慕君是她本來命裏就有這一劫,誰也救不了她。這和劇情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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