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死了。”
“啊?”杜潤星驀地想起了昨晚上看到紀瑞陽和霜兒一起出去的場景。
不過,現在應該不是要說的時候。
張良幾人走到山寨那邊的人跟前去,林鬆也跟著看了過去。
他臉上還帶著淚痕,儼然對霜兒的死是很放在心上的。
紀青蔓掃了眼紀無恙,“二哥,霜兒死了。”
紀無恙沒吭聲,臉色頗為冷冽,也再看不出太大的情緒。
二房那邊一副看戲的神情,尤其是紀瑞陽,瞧著倒是比往日裏,暢快不少。
張良從山寨那一眾人中,把柔兒給薅了出來,“是你殺的人嗎?”
柔兒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人給發現了。
她也不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眼下被張良幾人陰沉的臉色都給嚇夠嗆。
王虎把人給拽出來,扯著人的手一看,“老大,手指甲裏都是血跡!應該是她沒跑了。”
那柔兒嚇得使勁搓自己的手指甲,晚上漆黑一片,她殺了人,也隻是接了雨水洗了把手,哪知,這麼快就被人給認出來了。
“就是她!就是她幹的!我親眼看見的!”紀瑞陽此刻站起來作證。
“之前她給我說過,她恨死了那個霜兒,因為,她也喜歡林鬆,可是,林鬆卻隻喜歡霜兒。”
紀瑞陽此話一出,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林鬆的身上。
人人都知道,霜兒是紀無恙的妾室,他這麼做,屬實是不要臉皮了。
“那姑娘隻是仰慕我,我們也沒什麼不妥之處。”林鬆眼看著柔兒也沒活著的本事了,不禁唏噓。
“柔兒,你怎可做這樣的事?”
“姐,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告訴我,要除了霜兒,林鬆哥哥才會是我的,我糊塗了,都是我的錯,我惡毒,我根本,不配…”
要壞事!
還不等沈淑反應及時,那柔兒已經撞向了旁邊的柱子。
鮮血如注,整個人癱軟下去,很快就沒了聲息。
杜潤星捂住了紀鬆柏的眼睛,看著沈淑,抿了抿唇,隨即往紀瑞陽那邊看去。
這一切,看起來,足夠用一個殺人償命來說,仿佛一切都很在理,可這一切,都和紀瑞陽脫不了幹係。
“埋了吧,也算有個家。”沈淑給寨子那邊的人說了句。
轉頭,看向紀瑞陽那邊,她速度很快,眨眼間已經到了紀瑞陽的跟前。
隨即,不等人反應,便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給丟了出去。
紀瑞陽摔在了地上,直接昏死過去,王芳榮撲上去,卻不敢怒罵沈淑。
張揚上去試探了下鼻息,確定人暫時死不了,也沒說什麼。
紀青蔓狠狠的唾了口,“狗東西,早該死了!”
張揚幾人把柔兒和霜兒的屍體處理了,除了山寨子裏那邊和她一起遭過罪的姐妹們低低的啜泣著,這一切,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林鬆在角落裏,淚流滿麵。
“不要臉的東西,還有臉哭呢,晦氣。”
沈淑沒吭聲,隻淡淡的掃了眼紀青蔓。這丫頭,千不好,萬不好,嫉惡如仇還是有的。
但是林鬆,人的多麵性,體現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