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一向是說著便做的,與紀鬆柏說完話,便取了刀來,打算去開膛破肚了。

紀無恙本就睡不著,隻覺得沒什麼事情,便一直一旁閉目養神。

但是現在,聽著沈淑的話,他是越聽越不對味兒,總覺得這個人是話裏有話,好像就是說給他聽的一樣。

翻來覆去的,紀無恙也就睡不著了,他起來,去找沈淑。

“那個…我也可以幫忙的。”

剛把兔子的皮剝下來的沈淑,抬臉瞥了紀無恙一眼,隨後,絲毫沒客氣,直接把手中的兔子皮丟給了他。

紀無恙嚇了一跳“哎呦,哎呦哎呦!”他兩隻手捏著兔子皮,胳膊往前伸。

“你直接丟了不成嗎?給我做什麼!給我做什麼!”如果再繼續拿下去的話,紀無恙語調都要成咆哮了!

可因為是沈淑遞過來的東西,他如何也不敢隨便丟。

“去把皮子收拾好,拿來給我。”沈淑麵無表情的開始清洗兔肉,然後,往木棍上串。

“什麼?你要這皮子做什麼用?”紀無恙拎著皮子已經到了洞口。

下了一夜的雨,這裏已經彙聚成了小溪流,能洗東西。

“這你別管,你若是想做便做,若是不想做,就放那邊,不需要你幫忙。”聽得出來,沈淑已經帶了幾分不耐煩了。

紀無恙匆忙閉嘴,不再多話,仔細的搓洗皮子,血水混合了雨水的腥氣熏得他想吐。

紀無恙回頭看去,沈淑正仔細的清洗著兔肉,臉上也就冷淡,除此之外,也看不出其他什麼情緒了。

想吐,那更是沒有的事兒。

紀無恙告誡自己,這種自己可以辦得到的事情,就不能再被沈淑給比下去了!

他竭力壓抑忍著,努力清洗,按照沈淑的要求。

“去找根棍子撐起來,放到通風口,別給捂了,到時候臭了就用不了了。”沈淑提醒了句,紀無恙照做。

總算把這東西處置完,紀無恙坐在洞口處,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才算舒服了些。

宋雅柔靠近,沒說話,一直挨著紀無恙,安安靜靜的,這到讓紀無恙有些好奇了。

“二哥!”見此,紀青蔓喊了聲,紀無恙回頭,從洞口處挪回來。

“你不覺得這兩天,娘有些不太對勁嗎?”紀無恙壓低了聲音問道。

他擔心自己判斷失誤,還是感覺紀青蔓說些什麼,他才煩心。

“自然是不太對勁了的,你沒看,娘把二房那邊徹底給得罪了個幹淨,現如今是二房那邊也不敢巴結了。

她無依無靠的,自然還是要回到這邊來,依附著兒女的。”

“那之後,咱們是不是就可以像之前一樣照顧娘了?”紀無恙眼看著這段時間宋雅柔瘦的厲害,心裏十分過意不去。

見自家二哥心軟了,紀青蔓激動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二哥!你可知道咱娘是什麼樣的人,她耳根子軟,現下和二房那邊是才開始,再者說,之前你可是看到了。

那個老太太,無緣無故都開始巴結咱娘,我一眼便瞧得出,那是轉變策略呢。”

“也對!倘若咱們一對娘好,二房再使點手段,東西還是叫那邊拿去,咱們這裏,可算是前功盡棄了。”紀無恙神色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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